剑风在寂静竹林里的声音格外明显,飒飒作响。片片竹叶不断的落下,有不少竹叶落到了莫凉的肩膀上。
莫凉的目光却始终盯着江启的动作。
收尾的一招,江启的眸光在面前即将落下的竹叶上。紧接着一刀斩断。
竹叶从中间断开。
“你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别动。”莫凉说道。
圣君都开口了,江启当然不敢乱动。
莫凉缓缓走到江启面前,唤出沧溟剑。
莫凉低头,发现江启的脚稍微移了一小步。腿也一直在抖。
视线往上移,眸光从江启的腿上移到江启的脸上。
这位圣君用严厉的目光看着江启。
江启竟不由自主的心虚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他做的不算好,可是对一个开光来说,应该算是不错了吧。
莫凉看着江启用沧溟剑拍了拍江启的腿:“下盘不稳。你平日里是怎么练的?是不是唐权对你们太过宽松了!”
若是唐权在这里,一定会大哭喊冤。
关他什么事?
分明是莫凉让他不想管就不管,纯放养的。
江启保持着姿势一声不吭。
“你腿开这么大干什么?想劈一字马?”莫凉仍是在挑刺。
江启:“……”
一字马是什么?
“第一式第一个动作。是让你挽剑花吗?花里胡哨!你是真怕别人打不死你。”
“第一式第三个动作,摆出来。”
江启回忆了一下,然后顶着莫凉严厉的目光换了一个姿势。
“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吧?”
沧溟剑从江启的腿上移到左手旁:“你这只手是干什么?你没有左手吗?这么大的地方没有防御。你想死我还想活呢。”
江启脸色涨红了。
“还有第七个动作。本座是让你自创动作的吗?继续练!”
处处皆错。
而同样的,另一边被唐权单独开小灶的景漳也陷入了困扰。
唐权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景漳。
这位筑基按理来说是没有什么不对,可是唐权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动作连贯流畅,姿势也十分规范。平日里应该是下了苦功的。
景漳这个弟子,一向让他放心。
可是。
“唐峰主,是弟子哪里坐的不对吗?”
看着唐权陷入了沉思,景漳十分虚心的问道。
唐权想了想。
“景漳。你的问题。模仿痕迹太重了。”
“我看的出来,你的一招一式都是严格按照剑谱来的。”
“但是实际上,在实战里面,你没有机会去如此规范的打出一套剑诀。”
“景漳,你这样是不行的。你要学会改变。把它融会贯通。加入你自己的风格,把一套刻板严重的剑谱,转化成带有你剑风的剑法。”
景漳陷入了沉思。
严格按照剑谱来,也会有错?
“景漳,一套剑诀,它不是一层不变的。它应该是招式是千变万化,而内核却不会改变。”
“你理解的只是在第一层最浅显的知识。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景漳皱了眉:“容弟子再好好想想。”
唐权叹道:“我本身不精于剑术,如果是陆峰主的话,应该会给你一个完美的解答吧。”
相比于剑术,他自己更擅长阵法。
景漳点头道:“弟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