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蛋没继续浪费时间,立刻拿着报纸去见了孙四省。
“孙大哥,应该是这张报纸的问题。”
重新见到孙四省,黑蛋将报纸给他看了一眼,但却没说自己昨晚的经历,无论这些女人是怎么回事,他都不想连累孙四省。
“没错,这报纸确实有问题,而且问题就出在这个女人的照片上。”
孙四省果然是有点真本事的,拿过报纸一看就连连点头,同时指着旗袍女子的照片说道:“你注意到了么,这张报纸你只能看到这个女人,其它的地方根本不会去注意,实际上其它地方根本什么都没有。”
“什么?”
听到这话,黑蛋重新拿过报纸看了看,果然发现照片旁边的其它内容其实全部都是乱码,虽然看起好像是新闻报告,实际上都只是一个个汉字堆叠在了一起,实际上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整张报纸都是为了烘托旗袍女子照片而存在的。
看到这里黑蛋不由得感到一阵唏嘘,多亏了孙四省,否则他都没注意到这一点。
“孙大哥,这张报纸要怎么办?”
“直接烧了,这东西很邪性,留不得。”
说话之间,孙四省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真火符,双指微一用力便将报纸给点着了,将一旁的小张吓了一跳,而或许是因为用了真火符的原因,报纸被点着后并没有产生任何异样,让黑蛋和孙四省都松了口气。
“行了,这里的事情解决了,我先回去了。”
眼看着报纸烧成了灰烬,黑蛋也要走了,他实在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
“恩,我过两天回去,到时候咱哥俩好好喝点,顺便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毫不在意的冲黑蛋摆了摆手,孙四省用这种无所谓的样子让他别为自己担心。
黑蛋离开了警察局,很快回到了堂口。
由于孙四省被抓,堂口也关门了,所以接下来的两天黑蛋那也没去,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庆幸的是这两天他都睡的很好,没有再做什么怪梦,这也让他逐渐将旗袍女人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等到两天时间过去,孙四省果然被放出来了,看得出来这对于他来说早已司空见惯,回来的路上还买了一大堆吃的,果真如此前所说,回家跟黑蛋好好喝了一顿。
“天意,事在人为,血羽胎记也不是必死的体质,就算必死你都挺过来了,所以不用担心。”
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吃着熟食,孙四省一边开导着黑蛋。
点了点头,黑蛋没多说什么,其实孙四省完全不用担心他,因为黑蛋从小岁的时候知道自己身怀血羽胎记的事情了,从懂到不懂,从害怕到不害怕,从迷茫到习惯,他早将血羽胎记这件事想开了。
不过黑蛋终究还是不愿意多提此事,毕竟血羽胎记太过邪性,连大气运在身的紫玄铃都会受影响,他始终害怕孙四省被自己连累,所以他能不提就不提,很快便转移了话题。
“孙大哥,你……为什么离开茅山?”
看向孙四省,黑蛋借此机会问出了心中早有的疑问。
和孙四省接触这么长时间了,黑蛋早看出来他会的可不是三脚猫功夫,他掌握的不但是正宗茅山符箓,并且用的还相当好,否则紫玄铃也不可能让他继续开堂口。
按道理来说,像他这样弟子,都是应该留在山门里重点培养的,怎么会独自在尘凡市开起了堂口,这对孙四省来说绝对是大材小用。
这些疑问黑蛋早有了,正好借今天的机会问了出来。
结果黑蛋这么一问,孙四省猛地将杯里的白酒都喝了,然后叹了口气:“天意,知道我为什么一眼就看中你了吗?”
“不知道……”
“因为你和我像!咱们两个都是天涯沦落人啊……”
说完这句话,孙四省便将酒杯倒满,紧跟着又是一饮而尽。
看着他喝闷酒的模样,黑蛋心有感触,看来孙四省和自己一样,也是有故事的人,不过他很识趣的没有多问,因为黑蛋知道谁都应该有自己的秘密,这些秘密不是任何人有资格去打听的,孙四省如此,他也如此。
这之后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喝酒,一直喝到了大半夜,最后喝的黑蛋吐了两次,怎么被抬回屋的都不知道。
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中午,黑蛋才从床上爬起来,基本不喝酒的他算是体验了一把宿醉的感觉,起来后脑袋依旧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都在打晃。
来到院子中,他原本打算洗把脸清醒一下,却发现孙四省正在和人聊天,一见黑蛋出来便赶忙将他拉了过去:“天意,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
说话间孙四省将他拉到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