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天将昨天师父跟自己比划过的那一招和这人余下几招在脑海中连起来,那招式便如行云流水般自如,配合得丝丝入扣。
想到这里,段凌天心头一畅,差点忍不住就要亲手比划比划,好在他知道自己处境危险,竭力控制住了心痒难搔的自己。
段凌天越看得多,越觉得这套功夫中的每个招式奥妙无穷,越发让他沉浸其中。
每次他到树皮屋外看完,回去告知了师父所见到的情形,师父总要按着他所说,一一比划出来。
段凌天有时候也会跟着比划,但师父只是高兴的时候点拨他一下,却不教他。
刚开始时,段凌天只是把去树皮屋外,看作是师父交给自己的任务,无奈地去了。
半个多月之后,段凌天看得多了,头脑中来来去去都是这些招式,之前那些太快而看不清楚的招式,看熟之后竟也能拆分出一二来。
段凌天发现那些招式似乎与师父之前在深谷中教过自己的招式有点相似,但具体是哪里相似又模模糊糊说不上来。
只知道这套功夫实比自己以前练过的要高明得多,时间稍长,段凌天便渐渐对这套功夫产生了兴趣。
有时段凌天从树皮屋回来,到师父那去了一趟之后,他便不由自主会想:“那人明天又会练哪些招式呢?今天这一招之后,可能会是哪些招式呢?”
尽管段凌天知道自己不可能想出招式,但他还是忍不住去想,去比划。
到后来,每当天一亮,段凌天就开始盼望着要去那树皮屋看看,那人到底又要练些什么新的招式了。
有时,待那人走后,段凌天呆在树皮屋外静静回味看到过的招式,有一次竟忘了时间,晚回去了半个时辰。
师父为此,很生气,沉着一张脸警告他,若下次再不守约按时回来,他便暂停告诉段凌天医治夏欢的指法,让夏欢难受上一整天。
这警告果然有效,之后段凌天哪怕对看到的招式再着迷,都不敢误了时间。
忽忽两月很快过去,段凌天已经连着三天没有看到树皮屋里那人使出新的招式了,这难免让他有些失望。
第四天,他正要出发去树皮屋,却被师父拦下,“这段时间不用去了!”
“为什么?”段凌天问。
“你不是没看到什么新招式吗?那还去干什么?”师父道。
“噢!”段凌天茫然地应道,“那,那我去看看夏欢!”
“你觉得树皮屋中那人所练的功夫怎么样?”段凌天离开两步,忽听师父问道。
他停住脚步道:“这功夫很是巧妙,攻守兼备,实在是好功夫!”
师父点点头道:“小子,不错!有长劲,说得有那么点意思!”
段凌天很少被师父表扬,一时愣住,不知如何回应。
“那你想学这门功夫吗?”师父又问。
段凌天没想到师父有这么一问,脑海中立时窜出那些精妙的招式,心中突突直跳,激动得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他之前在树皮屋外偷看之时便心痒难骚,只是那时怕被发现,而一动也不敢动。
每次回来之后,总趁师父看不见时,偷偷比划两下,也不管招式是对是错,方才觉得过瘾。
师父从未流露出要教他这门功夫的意思,他也就不敢多问,多想。
此时,师父的话正问到他心坎上,他怎能不兴奋?
“这么好的功夫,学,学,我想学的!”段凌天有些语无伦次,兴奋地注视着师父道。
“好!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便教你这门功夫!”师父道。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段凌天开心地跳了起来。
“行了,行了!”师父见他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样,不耐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