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见念几次后,默默记住。
“那…爷爷,有没有小便啊?”
“噗…”老覃忍着咽了回去,深呼吸一口:“你只管…记住就行,其它等你…长大后就懂了。”
小见茫然:“哦。”
老覃耐着性子:“这句话,爷爷…也不知啥意思,是爷爷的…师父传下的,应该是和…三个牌位有啥关系,懂吗?”并用手指了下神龛牌位!
小见恍然:“哦,那三个牌牌,我记住了。”
老覃遥想着恩师:“爷爷的师父…走的匆忙,有些事情…没有交代清楚,爷爷年纪大了,害怕…也出啥意外,所以…才先告诉你,你只要记好…那句话就行了!”
“嗯,我记住了,爷爷的师父走哪儿去了,他不回来了么?”
“呃……,爷爷的师父…死了!”
在屁孩眼中,死是一件遥远又恐怖的事情。
小见慌了:“啊??好吓人,那……爷爷也是要死了吗?我记住牌牌了,人间若大便,不是小便,相问天地心,爷爷你别死啊…”担心与惊怕已溢于脸上。
“………”老覃惊叹着娃的孝心和插字能力,有点感动,玛的感动毛啊,这分明是在咒老子。
老覃咬牙切齿:“爷爷…不会死的,小见别怕。”
至于小便…老覃决定不去扯了,娃大点自然就懂,现在只会扯不清,暗暗发誓,这孙子八岁之前,老子坚决不会再与他探讨…死记硬背之外的任何学术性问题!
又督促娃背了几遍,老覃垮下脸,铁青着,这孙子果然已经把不是小便几个字…很顺其自然的给加在了里边,师父,覃风愧对你呀,这句话,虽说你也可能不知其意,但自古传承而来,它以后会不会成为我道的笑柄啊?哎!
十点,众人转了回来,女娃们采了很多小野花,用草茎编成花环,挂套在头上。
小见一见大家便曝料:“爷爷刚才差点就死了。”弄得老覃再次黑了脸!
从镇上过路的长途车,一天就两趟,上下午各一,具体时间没法确定。
困难地区目前是不吃早饭的,一般是十点过早中一起吃,秦远山便提议一起去镇上吃中饭,也方便等下午车。
下山时娃们看到康子锁门,再次清晰见识到了贫困为何物,尼玛连把挂锁都没,观门两扇拉上,两门环中插根木条子就完事了,也是,里面没啥偷的,除非有叫花子上山。
小见拉了下老覃,悄声说道:“爷爷,三个牌牌和装牌牌的盒子好像是铁的,会不会有捡废铁的娃娃来拿走啊?”
老覃很欣慰孩子能重视问心道之事:“嗯,小见…很护家嘛,都不是铁的,是枯木头…做的,老祖宗故意…浸泡成那个颜色,再加上…年月很久了,所以…看着像金属,懂吗?很轻的…没人会要。”
“爷爷让记的那个话,不是和牌牌有关系吗,万一掉了咋办?”
“爷爷和以前的长辈…都检查过牌位,那就是块木头,小见别担心,记好那句话…就行了!”
“哦,可我们放了香火钱,也没事吗?”
老覃一拍额,咋忘了这,让众人先走,急步回观,小见亦跟了上来。
老覃于供桌上,双手分按箱体两侧,一揭,吃奥,这功德箱之简捷,当真古今少有,特么连底板都没有,娃们的一块九静躺桌面,老覃抄起钱,淡定揣入兜中,贫道…笑纳了。
小见于后,抠着鼻子观察着,脑中闪问号,这咋和想像中的功德箱不一样呢,有空得看看金仙观箱子是不是也这样!
老覃把天字牌位递了过来,小见一接,果然不重,但外观黑油油的极像金属,小见翻看了下,也没看出有啥名堂,木头一块儿!
……
一众人摇到镇上已十二点多,没吃早饭都很饿,秦远山还有十块在身,反正用不完得退还给蒋岩他们,至于把钱落下来,这不会,秦远山不是个下作人,于是大方一把,四荤四素加盆豆花,再来瓶绵竹二曲,才三块出头,一众人放开吃喝,言笑晏晏。
康子可是比老覃还过得苦,一年都难得沾回肉,一人战斗力能抵五个娃,要知道二花与小胖胃口加一起,是可完败一个青壮男子的,康子吃了不少肉和菜,撑了六碗饭,秦远山又加个盐煎肉,菜众人才够吃。
过路车一般最早都是两点才会来,若是去坐普江方向的回程车,车次会多两趟,那边长途车线路多几条,但要走下山后的另一方向,路也要远一些。
小镇就这一条街,反正车要从街上过,众人便也转转,康子顺带找裁缝铺量了尺寸,选了黑色比较板的便宜布料,加人工才二块八,康子死活把两毛塞还给小见,小见笑吟吟的,能帮到亲人,真好。
行至街口,便就此等车,车啥时来就看运气了,晚的话…五点也可能,娃们于街口又找到小食物,可以玩的糖,一人一个,一个两分!
绞绞糖,芙城周边都有,不过没麻汤、大头菜等卖的人多,质地像半干的麻汤或南方的麦芽糖,很黏稠,也是糯米为主原料,香甜味、薄荷甜味,各地不一,两根像牙签大的小棍子,挑牛丸大的一砣糖,双截棍对插糖内,可以相互绞动,把糖变形状,也可双棍拉开,比谁拉得长,算是小孩颇喜欢的能吃能玩小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