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父亲似乎陷入了沉睡中,封洵低叹一声,拿来毛毯帮父亲盖上,和夏初七收拾好房间里的杂乱东西,这才离开灰房子。
天此刻已经彻底黑了,一阵寒风袭来,两人这才发现刚才一阵折腾下来,竟是满头大汗。
夏初七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在月光下隐隐看到封洵神沉重,不由担忧地拉了拉他的手,问道:“还在想你爸认不出你的事吗?”
封洵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其实我并没有指望,他真能认出我,毕竟他发病之后,我将他带到这里住下,偶尔也会去看看他,但他从来没有一次认出过我!”
“他的脑海到底受了这躁郁症的影响,有些混乱”夏初七说到这里,主动握紧他的手,笑着宽慰他道:“至少,他还记得童年时的你,这也算是个好现象!”
相信假以时日引导,还有药物的辅助治疗,封洵的父亲总能有完全恢复神志和记忆的那一天!
“是啊,其实他没有发病之前,也算是个称职的父亲!”封洵微微颔首,想起自己童年时的那些过往,语气也变得有些幽远。
为免封洵情绪不佳,夏初七故意摇了摇他的手笑道:“那你不妨多跟我说说你原来的事!”
“很想听吗?”封洵挑眉看向她。
“当然想!”夏初七毫不迟疑地点点头,笑眯眯地对上他深沉的双眸:“你把我的底细都查个底朝天了,公平起见,你是不是也该让我知道,你原来的一些过往,包括童年时的糗事!”
封洵被她最后那话逗乐了,忍俊不禁地摇摇头,点了下她的鼻尖好笑地说道:“糗事倒是没什么,不过我也的确有过很叛逆的时候!”
“怎么叛逆?”夏初七眼眸一亮,兴匆匆地问道:“难不成也和我一样,在学校跟人打架,把人家的牙齿都打掉了几颗?”
封洵哑然失笑,摇头说道:“我如果真的被人挑衅,恐怕就不是打掉对方牙齿这么简单了”
“难不成还拔枪威胁吗?”夏初七耸耸肩,小声嘀咕道:“那可是在小学喂!”
“对于封家继承人而言,五岁就要学会骑马,六岁就开始练习弹无虚发!”封洵淡笑着解释。
“”夏初七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未免也太严厉了!
五岁学骑马倒也罢了,至少还有小马,可是六岁就要练习好的枪法,六岁孩童的力气能有多大,能承受得主枪支的后坐力吗?
她总说父亲对自己太严苛,逼她从小学习琴棋书画各种才艺,却没想到封洵的童年比自己还要可怕!
对上她惊诧的目光,封洵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些都算不得什么,其实论最叛逆的,大概是我离家出走的那次!”
夏初七惊讶地看着他,语气颇有些兴奋:“原来你也有离家出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