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向平静的土凹村炸开了锅,矛盾的冲突点爆发在村民李桂花和村主任夏魁两家。
那天,村民李春家媳妇儿做中午饭,一看家里烧锅用的柴火不多了,连忙催着李春去砍柴。
响午头儿的太阳正毒,李春刚从地里回来,双脚还没站稳又让去砍柴,他当然不乐意,两人拌了会嘴儿,后来实在受不了媳妇唠叨,只得丧着脸拿了把斧头出门。
李春还有个弟弟叫李东,李春是老大,40来岁,比李东大5岁,两兄弟是土凹村唯一的外姓村民。
原本土凹村村民全都姓“夏”,大约30多年前,村里忽然来了个老头,挑着扁担,身后跟着个半大孩子,穿的破破烂烂,面黄肌瘦,一边儿扁担里还坐着一个小的,据说是一路逃荒要饭,误打误中来到了土凹村。
身后跟着的就是李春,扁担里那个是李东,老头就是他们的爹。
村里人看着可怜,给他们端了碗儿饭,没想到这一吃,跟臭皮粘胶粘住了似的,父子三人干脆不走了,留在了土凹村。
他们看着瘦,干起活来不含糊,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在村北头靠近山坡的地儿挖了个小山洞,山洞成了他们的窝儿。
一到饭点,老头领着两儿子窜东家走西家,挨家挨户的轮流要饭。
村民往常都是关起门来各过各的小日子,但毕竟都来自一个祖宗,关键时刻,显示出了团结,一致排斥这三个外来闯入者。
村民们想法很单纯,他们不姓“夏”,理应不能在土凹村生活。
还有,父子三人上门要一次饭,村民们念他们可怜,从自己嘴头下省点儿,也就过去了。
如果频繁上门要饭,那就是不要脸儿,脸皮厚了。
就这样,父子三人的行为在土凹村惹了众怒、
为了平息村民怒火,当时还建在的村里长辈带领了村里的几名壮汉拿着铁锨、锄头等家伙事儿将父子三人挖的临时山洞捣了。
本想着,靠脚的地儿都没了,父子三人也该走了吧!
嘿,有句话说的好,“脸皮厚吃大肉”,这话形容他们一点不为过。
村民捣了老的山洞,他们再挖新的出来。
土凹村村边最不缺的是大山,只要有山,他们能一直挖下去。
如此往复,村民也歇了劲儿。
村民虽排外,但也有善良的一面。
时间长了,住就住吧,也默认了他们属于土凹村的一份子。
后来,经村里领导一致同意,就在他们挖的山洞旁边,给他们批了宅基地,算是正式接纳他们。
土凹村属于山半腰的村庄,北高南地,北边儿靠着千重山其中一个山脉,南边儿则是村民的田地。
李家宅子就在村里最北边,平时很少有人会到这里。
李春拿着斧头不情不愿的上了山,一时不察,脚上拌了个软乎乎的东西,“噗通”摔了个脸朝地儿。
“奶奶的,啥东西拌了俺一脚,疼死俺了。”李春爬起身子反过来坐在地上,揉着膝盖,去看绊倒他的到底是个啥东西。
等看清后,“哎呀妈呀,那不是黑子吗?!”他一跃而起,凑近黑子身边。
此时的黑子已经疼的晕了过去,李春再一看黑子的右腿,明白了咋回事,也没细想黑子为啥会出现在这。
只觉得这是村主任家儿子,平时巴结还来不及,现在出事儿了,更要赶紧去通知一声。
他连忙下山去找媳妇,让媳妇去村主任家走一趟,他自己则再次上山,将夏黑子背下山放在离他家不远的平地上。
之后,村主任夏魁赶到后,又是一阵子兵荒马乱的。
夏魁来时顺带着让夏医生一块儿过来了,夏医生检查过后,说流血过多,兽夹扎得太深,他这边医治条件达不到,建议赶紧出山到县城医院。
一开始,大家的想法很简单,都以为夏黑子上山不小心被兽夹夹住了。
可,随着夏黑子在县医院抢救了一天一夜醒来后,一切不一样了。
夏黑子当然不可能把事实真相全部告诉他爹,而是隐去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