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伯夫人忙颔首,摆手道,“说的极是,你便领着她二人去罢,等到了时辰,你心下记着便是。”
几人颔首,一一答应着才算是脱身。
出了外头的抄手回廊,韫欢方笑,招呼贴身奴婢过来,“前头还有事,我一时抽不开身。叫侍书跟着你,你们且先去后院顽罢。”
薛绛姝颔首笑道,“浩儿呢,入府到当下我也未曾瞧见他,方才在伯夫人身边亦未曾瞧见。”
韫欢道,“在安禧堂呢,近日他缠着伯父,等一会儿席间你便能见着了。”又怕清岑拘着,好生安抚了几句,方才抽身去忙。
侍书是自幼随着韫欢的,与拂冬倚翠皆是旧友,倒不觉拘谨。只那清岑却似乎是有些疑虑。自打听蕴欢提及安禧堂便一直凝眸不语,直到如今竟未回神。
心下添了一丝疑虑,薛绛姝只当她是势弱拘谨,忙微笑安抚,“你我虽今日初识,不过当下皆是宁国伯府的客人,亦是同道。我听闻后院的秋桂与茶梅如今开的正好,既是没我们什么事,不如往后院四下里闲走动罢,也免得叫长辈们费心。”
清岑忙含眉笑道,“县君所言极是。我只年幼时来过一回宁国伯府,时隔数年如今已半点不知伯府的院落格局,只怕要烦劳县君带路。”
见她客气,薛绛姝摇了摇头,“我长姐虽嫁入伯府,我却也甚少踏足此地。虽生于京城,如今却也与你不差分毫。所幸有侍书姐姐陪着我们,我心里便有底了。”
抬手让路,二人说说笑笑,聊的也不过是寻常念书写字时得的兴致、琴棋书画各技执掌,再者便是南平郡的风景奇处,京城中的热闹之地,时下女孩儿喜欢的衣裳料子与首饰罢了。
虽只寥寥几句,一问一答,却已可叫人觉出这周清岑蕙质兰心,知书达理,竟是比那苏静月更添几分稳重,瞧着便叫人愿添亲近之意。
薛绛姝心下满意,二人说说笑笑,竟如同从前旧识。穿过抄手回廊,再过两道垂花角门,侍书已引着二人过了后院,往园子里走动。
薛绛姝方抽空回身,笑问道,“安禧堂可是伯府大公子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