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笙南，你知道什么叫不自量力么?”萧邺沉来了兴致，刚才发生的交手对他来说倒不是什么难堪的事。

他在意的，是眼前这个人。

就像是原本被掌控的人突然爆发了，脱离了预想，总令人觉得有趣。如果她没什么特殊，萧邺沉是不相信的。

一个普通女人，不会要那样的眼神。

要说之前萧邺沉上了心是真是假，只有他自己清楚了。但现在，这只幼狼终于耐不住了。

“萧邺沉，你知道什么叫自视甚高吗？”

穆笙南反问，如果萧邺沉用花笑笑和陆东明来威胁她，也许有作用，但不代表，可以随心所欲。

“哦?”萧邺沉挑了挑眉，突然眼里射出炙人的光芒，几乎将穆笙南看透了。

他放低了声音，却偷着一股寒气，“穆笙南，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

穆笙南冷笑，“有什么能逃过你的眼么，我是谁，能最清楚不过了。”

萧邺沉并未因为这句话生气，反而继续说道，“没有户口，每到一个城市不过三两年就离开。”

穆笙南不可置否，没有说话。

“没有身份还考上了襄海大学，宋杨能将你们二人作为棋子，想来思谋长久。”

穆笙南脸色依旧未变，这是事实，她懒得争辩。再者，之前又不是她。

萧邺沉勾了勾唇，“四年前一场车祸，穆笙南性情大变。”

……

穆笙南眉头微动，她看向萧邺沉，带了一丝戒备。

萧邺沉突然从床那边走过来，在离穆笙南两步的距离停下，眼神里带了一丝莫名，

“你不是穆笙南，你，究竟是谁?”

他把穆笙南一家调查的清清楚楚了，可是车祸那件事让他起了怀疑。

一个曾经弱的不堪一击的人，如何能在默默无闻的四年后，有如此身手?

一个曾重感情的人，现在为何如此凉薄?

她的身上秘密太多，萧邺沉大多都是猜测，而她不是穆笙南这个猜测，却是直觉。

或许，这是宋家的手段。一场计谋，铺垫了二十多年吗？

那么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难道，是那里的人?

想到一个可能，萧邺沉心里起了杀意。

“你笃定我不是穆笙南，可我，”穆笙南仿佛瞬间回到了之前的温婉莫测，笑道，“就是穆笙南。”

萧邺沉没说话，看着这样的穆笙南，很不舒服。刚才那个冷漠，傲气，却十分自信强大的穆笙南，才是真正的她。

“从始至终，我都是宋柯的替身，因为你们的缘故，我失去了自由，身份，还有我唯一的亲人。”

穆笙南言语平淡，还带着一丝丝哀愁，

“为了活着，我已经用了全力了。你们之间的争斗，我只盼着早日结束，放我离开。所以萧邺沉，我没你想象的那么有威胁，也没你想象的那么有用。”

穆笙南话落，静静地看着萧邺沉。

她一时激动暴露了一些，但萧邺沉是个聪明人，定不会好糊弄。这些话，反而是为了让他看到自己的价值。

也许，她会多一个合作伙伴。

萧邺沉不语，盯着穆笙南的脸，陷入了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