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这吃吗?”

季如泽一愣，随即面色迅速恢复，他点了点头，笑容忽然间绽放开来。

他站起身，走到穆笙南身边，低头看她，卷了卷袖子，道，“我帮你。”

穆笙南瞥了他一眼，然后打开冰箱，端出一盘盘中午的剩菜，一边递给他，一边见他神色略僵不经意一笑。

“你平时笑的太假。”

季如泽却突然冒出这一句。

穆笙南不理他，拿了菜去热。饭中午也有，一并热了就可以。

每热好一盘菜，季如泽便端出去。突乎其来的静谧和谐，让季如泽落在穆笙南身上目光变了变。

“给。”

穆笙南递给他一双筷子，自己拿了碗，大口吃起来。

季如泽没动，一直看着她。

她微微垂首的模样温和了许多，一头长发被绑成低马尾，洗去了妆容的穆笙南，眉眼干干净净。一缕头发，顺着她低头吃饭的动作，缓缓落了下来。

季如泽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想要将那缕头发放到而后。

啪——

穆笙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此时，她嘴角还残留一粒米饭。

细长的手，冰凉。握住他的手腕，却力气大的惊人。并不很细腻的触感摩挲着，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季如泽心底忽而生了出来。

“你脸上沾了饭。”

季如泽淡定地收回手，指了指嘴角的位置。

“哦，谢谢。”

穆笙南伸手擦过，淡淡地道了谢。

穆笙南，很特别。

季如泽笑意更深了，他端了碗，将一口饭放进嘴里。

……

“你还不走?”

穆笙南擦干手从厨房出来，看见沙发上的季如泽，挑了挑眉。

季如泽正要说话，穆笙南打断了他。

“你说的交易我拒绝。数额很诱人，但我自诩没这个能力。”

穆笙南走到门边，做出送客的姿势。

“而且，我不愿意牵扯到你们的事情里。”

“穆笙南，”

季如泽突然走近，几乎离穆笙南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他弯下身，凑近穆笙南的脸，呼吸打在她的面上，带着一丝热气。

他伸出手扼住穆笙南的下巴，将她硬生生地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与萧邺沉不同的，蛊惑的低沉嗓音，轻轻响起，

“这事由不得你拒绝。你早就牵扯不清了，穆笙南。”

穆笙南盯了他很久，像是在思考，一言不发。

见状，季如泽略微松了手，却在看着这张脸时，眯了眯眼。

良久，穆笙南突然一把握住季如泽的手腕，轻轻一用力，挣脱了他的束缚。

“这种威胁的方式别再用了。”穆笙南打开门，往旁边退了一步，道，“你走吧，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