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还查到了许萤惑这几天在片场上穿的旗袍,是早已宣布封笔的冬雪大师设计的。她的那些旗袍都是前几年冬雪大师的作品。
如果许萤惑真的是杜怡心忌惮的那个她的话,以几年前秦忱宴对她的宠爱,的确有资格拥有这些旗袍......
范妙妙并没有搭理孙莹玉,她现在内心已经病态,只想拉着许萤惑跌落地狱。
她冷冷的抬了抬眼皮,眼里闪烁着卑劣的光:“和孙大小姐无关!”
“你!”
孙莹玉气急,范妙妙之前还百般讨好她,结果现在就变了脸?!
但范妙妙既然这么迫不及待的作死,孙莹玉也不会好心的提醒她。
她不屑的瞥了已经开始暗中得意的范妙妙一眼,嗤笑一声。
蠢货。
*
许萤惑走进休息室里,便明锐的嗅到了空气中的还残留的几缕血腥味。
她的身体下意识的做出了警惕。
许萤惑看着在她经常坐的那张椅子上,滴落着几滴已经干涸的血滴。
她的目光往上,便看到了被打乱的化妆品以及一个微微拢开的化妆盒。
空气中的血腥味似乎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她内心一颤。
但脚上的步伐却是没有丝毫停顿的往那个化妆盒走去。
最终,她在那个化妆盒面前停了下来。
空气中的血腥味似乎更加的凝重。
她缓缓伸出手。
许萤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手,在颤抖。
即使只是细微的举动,但却依旧暴露了她此时的本能反应。
‘啪!’
化妆盒的盖子被掀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个奄奄一息躺在里面的深青色小蛇,它身上多处蛇鳞被利器撬起,从里面的缝隙里露出了鲜红的血迹,滴落在化妆盒里,将其染成了暗红色。
许萤惑瞳孔猛然紧缩。
她努力克制住大脑传来的刺激反应,双手撑在化妆桌上,手上用力的攥紧,似乎要将手指硬生生的抠进桌子里。
‘呼...呼...呼......’
她急促的喘息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掐着她的咽喉,控制着她的大脑。
她的眼眶因为挣扎和忍耐而染上了绯红,她低头喘着气,猛然拿起盖子将化妆盒盖上。
但她的大脑里仍会出现刚刚那般鲜红的一幕。
她猛然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发丝凌乱,脸色发白的犹如病态,唇角已经失去了血色,但她仍然在死死的抿着下唇,眼中是苦苦支撑的冷静以及那一碰仿佛就会碎掉的脆弱。
内心有一头野兽叫嚣着要冲出来,要让她释放自己的本性。
她抬起手,痛苦的遮住自己的脸庞。
“不行......”
一句低喃从她的唇齿间缓缓吐露,带着压抑的,克制的,快要濒临的疯欲。
她答应了秦忱宴,她会变好的。
明明已经克制的很好了......范妙妙,非得撞上来!
许萤惑一边克制着大脑涌上来的疯狂想法,一边在内心给范妙妙记上了这一笔。
就在许萤惑快要成功将病症稳住的时候,外面传来休息室的敲门声。
范妙妙那令人作呕的声音恰时响起:“许老师,你在忙吗?”
许萤惑眸光一凛,几乎在那一刹那眼中被疯狂乖戾所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