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会跟你这个木头人死在一起。”
白彦一脚踢开玄铁人,面无表情地回道:“未必会死。”
司徒雪嗤笑一声:“未必会死?你我心知肚明,武功再高也是人,这群人已经不是人了,你我砍不断这玄铁,他们力气无穷无尽,如何打得过?”
白彦继续说道:“活下去最重要。”
司徒雪与他背靠背,喘着粗气:“活着吗?你若是真的觉得活着最重要,那你就不会同意若若封城门了,留下来除了守着这城,不就是守着这天下吗?”
“那群孩子在外出生入死,我们这些过气的人除了做做拖后腿的事情,还能做什么?”
白彦眉头一皱:“你说这话,难道不想给金台报仇了吗?!”
“那你留在这里,难道不想为安铃报仇了吗?”
白彦身子一僵,眼瞅着就要被那玄铁砸到,还好司徒雪眼疾手快将他拉了过来,否则真的就是红的白的混在一起了。
“若若身上的铃铛是你给她的吧,起初金台那家伙还想要将你许给若若,我听后是第一个不答应。”
“金台那时候不知道你我的交情,否则他一定不会当着你的面说出那样的话。”白彦冷静回答。
司徒雪表情不屑:“真的是,你我师出同门,可惜啊,就是走的不是一条路,不对,不仅仅是走的不是一条路,你我之间还不是一个辈分的,对吧,白彦师侄。”
白彦又恢复了刚刚淡漠的模样:“司徒师伯如果还有力气就应该对付这些玄铁人,而不是与小辈斗嘴。”
“安铃的死真的与郦波有关吗?”
“他说不是。”
司徒雪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面前的玄铁人已经把住了她的手臂,眼瞅着他要一口咬下去,与此同时她的脚也被一个玄铁人抓住,一时间动弹不得。
一瞅白彦也是与她一般的情形。
司徒雪呼出一口气来:“金台,我可能死的要比你难看了。”
就在二人认命之际,寒光闪过,火星四溅,虽然对那玄铁人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内力的冲击将司徒雪和白彦解救了出来。
司徒雪看到左时越,没忍住破口大骂:“你个臭小子,我费尽心机送你走?你不同我女儿双宿双飞,你回来做什么?!”
“糯糯已经失去了一个父亲,她不能再失去一个母亲了。”
司徒雪怔楞在原地,她喃喃自语:“可是她也不能经受失去你的痛苦。”
至亲和挚爱的死去哪一个会比较痛苦。
司徒雪再清楚不过。
金台走了,她的至亲和挚爱一同死去,痛苦久久缠绕,她不是不想去报仇,她也可以丢下这里的怪东西,直至京都找南宫煦报仇。
可是她更知道金台要做的事情,如果她这么做了,那么金台在九泉之下大抵也是不想看见她的吧。
也不会原谅她的吧。
左时越眼神坚定,长剑挥舞生风:“我不会叫她失去挚爱,更加不会叫她再失去至亲。”
这张狂的模样与金台年轻的时候是何等的相似,她忽然想起来小时候金若棠拉着金台的手,说着以后要嫁给一个像爹爹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若若,你找到了。
他真的很像你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