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心痛,听者心疼。
“糯糯。”左时越将金若棠引到一旁的亭子里面,随后将披风披在金若棠的身上,他也不开口问金若棠为何又如此多的愁绪,只是静静地陪在金若棠的身边,一言不发却流淌着他的无限温情。
金若棠看着左时越的背影,默默地流泪,她到底错过了什么,到底是什么才会叫她认为左家强大到无懈可击,她明明都知道的,都知道金家的举步维艰,为什么她不能动动脑子想一想,想一想他的难处呢?
若是没有那天下午的出游,左时越怎么会死,怎么会死在她的怀中。
成为了她这过不去的心魔,到现在她依旧过不去,这道坎儿,她迈不过去,她是一个罪人。
只听得左时越叹息一声,伸手接住金若棠划过脸颊的眼泪:“我是有多失败,你还在哭。”
金若棠摇着头,借着左时越手掌心的温度感受着他此刻的生命力:“摩诘,我。”
左时越摸了摸她的脑袋:“不想说就别说,等到日后你想说了,我便听着。只是我有点不太敢想,你嫁给我该是什么样的景象,我心中想过许多盛大的景象,可是都觉得不衬你,怕旁人看不见你的好,又怕旁人瞧见你的好。”
“糯糯,我还挺自私的。”
金若棠已经平复好了自己的情绪,左时越的话就如同解药,令人上瘾的解药,无论他说出什么话来,她都觉得清风霁月无不如是。
“今晚月色很好,与你共赏,是我的幸。不过夜晚寒凉,早些休息。”
左时越知分寸,拿捏时辰拿捏的特别好,见金若棠已经平复下来,便离开了。
见左时越离开,金若棠也没有继续伤悲下去,转而听从左时越的话,早些休息去了。
***
回府的马车之中,左宁正在闭目养神,忽然一股冷风吹了进来,她了然一笑:“见到棠棠了?”
“阿姐,她不是很开心。”
“傻弟弟,几人能得真开心呢?”
左时越紧皱着眉头,愁绪布满了眉间,左宁看在眼中,喟叹一声:“阿越,棠棠是一个好姑娘,只是你得明白,再好的人,心里面也有旁人不晓得秘密。你只需要守着她,护着她,便好了。”
“我知道了,阿姐。”
左宁满意地点了点头:“阿越,你是左家的孩子,身上担负的责任非一般人家的孩子所能比及的,可是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要克己。”
“阿姐。”
左时越话没有说完,左宁摇了摇头,笑道:“阿姐也是左家的孩子啊。”
一日姓左,一辈子姓左,与左家与旁人而言,本无区别。
更何况,若真有什么事情,谁还顾着男女之说呢?
不过是一番自欺欺人的说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