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棠想到这里笑了出来,女孩子银铃般的笑容驱散了少年心中最后一丝不快,看来这丫头跟他待在一起,未必就是不开心。
他未必只是会惹某人哭。
金若棠看着他买了两根糖葫芦,以为他要将两根糖葫芦都给自己的时候,他却大快朵颐起来,将另一串比较小的给了她。
金若棠呆愣地看着左时越,“你不是说给我买的吗?”
“我想了想,你还小,吃多了牙痛又要找我算账了,所以啊,改日,我再补给你。”
“那凭什么给我小的,你吃大的?”
左时越笑道,“你这小丫头,我付账,你还有如此多的话要说?”
金若棠哼唧唧地说,“明明是你用来赔罪的,倒是没有见过如此小气的赔罪。”
他点了点金若棠的鼻尖,笑道,“那下次我给小丫头买个全京都最大的糖葫芦赔罪怎么样?”
金若棠狐疑地看着左时越,见他笑得狡诈,便不接他的话,“我要回家了,你送我回去。”
小丫头趾高气昂起来完全了没有在巷子里面的唯唯诺诺。
“小丫头。”
“你能不能不要总叫我小丫头?我金若棠也是有名字的。”金若棠不满地说道,搞得她好像很小一样,不就是比他小了四岁吗?再过三年,她就要及笄了,是大人了。
左时越饶有兴趣地问道,“那我叫你什么合适,若若?”
“那不行,那是我爹爹和娘亲能叫的,你不行。”金若棠理所当然地说道。
左时越做思考状,“那我叫你糯糯吧,软糯糯的,跟个粉色团子一样,看起来就很好欺负。”
金若棠给了左时越一个眼神,一言不发地往前走着,他瞧着小团子的脸都气红了,只觉得她是生了气,这才不理会自己。
自知理亏的左时越摸了摸鼻尖,乖乖地跟在金若棠的身后。
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来到了金府的门口,左时越还未曾离开,就被后面的声音叫住了。
他回头看去,正是金若棠的父亲金台,说来也是,他似乎还未登门拜谢过金台夫妻,不过是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由头罢了,今日似乎是一个好时机。
“见过左小将军。”
“金老爷不必客气,今日还要谢谢金小姐为家姐挑选了她喜爱的簪子。”
金台看向低垂着脑袋的金若棠,眼神晦涩,面上去挂着笑容,“若若这孩子调皮,希望没有给左小姐添麻烦。”
“没有,金小姐聪颖,还去店铺找金夫人的样子,要给金夫人绣荷包,这份孝心也叫我有所感触。”
金台跟左时越在金家大门口说了一顿有的没的,左时越忽然说道,“家姐很喜欢金夫人的花样,不过铺子里面的花样实在是有限,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看看金夫人亲手所制的其他花样?”
金台顿时明了,侧过身来,“小将军请,内人必定喜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