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棠趁着二人发呆将自己的小辫子从左时越的手中解救出来,并且还挪动步子离左时越远了点。
场面一度陷入寂静和尴尬。
最后九公子实在是忍不住了,破功笑了出来,他摇着折扇,一双眼睛都笑弯了,“哈哈哈,小孩,你真是太有勇气了,你还是我第一个听到敢骂左时越的人。”
“哈哈哈,左时越,有生之年能看到你吃瘪,真好。”
一个眼刀飞过去,九公子顿时就不笑了,连忙看向别处,“哎呀,这天真黑啊,还好我有钱点灯,咦,那边咋能那么黑,我去看看啊。”
“谁教你说这话的?”
金若棠低着脑袋,不回答他的问题也不去看他,她觉得发挥一些沉默是金的美德也挺好的,反正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圆不回来了,索性她就不说话。
“不告诉我?”左时越微微挑眉,女孩的沉默叫他的确没有办法,但是他能想到别的方法叫她开口。
“既然你想回家了,我就送你回去吧。顺便问候一下金老爷和金夫人,想必他们看见我会很惊讶的吧。”
女孩闻言终于抬起了脑袋,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懊恼和控诉,语气也带着不满,“你到底要怎么样嘛?”
尾音像是猫咪的尾巴绕着他的手臂圈了圈,搞得他心里痒痒的,大手抚上女孩的脑袋,“那你就告诉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就是因为我在佛祖面前救了你?”
“才不是呢,你自己多想了吧,我才没有对你好。”
女孩现在如同一只炸毛的小猫咪,叫人看了想要给她顺顺毛,左时越是这般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大手抚上她的额头,“好了,好了,是我自己多想了,不气了。”
一抬头就能对上左时越的眼眸,波澜不惊且带着一丝哄弄,似是一个漩涡慢慢地将她吸引其中,她狼狈地别开眼睛,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跟他有过一世。
只是从未如此心动过。
“你莫要碰我!”
左时越笑着松开了手,这小丫头正经很难哄啊,越哄似是脾气越大,他开玩笑地说道,“你这么大的脾气,若是日后嫁了一个木头,岂不是要独自生闷气了?”
“你!”金若棠满眼都是左时越那漫不经心的笑容,他现在对她很好,真的很好,可是她也看出来,他不过当她是一个小妹妹,未动男女之情。
这一次先动心的人,是她。
鼻子一酸,眼泪便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刚刚还悠然自得调笑小丫头的某人,现在顿时慌了手脚,是不敢碰也不敢动。
“小丫头,我没说什么,哎呦,是我嘴欠,你不要哭啊。”
“我错了,我错了。”
“我下一次定然不开这样的玩笑了。”
“小丫头?小祖宗?”
“要不然,我去给你买个糖葫芦赔罪?”
语气中尽然都是小心翼翼和呵护,这已经是他第一次将她弄哭了。
九公子一直在盯着这边的动静,如今天色已经大亮,做事情怕是已经做不成了,现在小孩似乎被某人给弄哭了,他要是再不出场,也不知道某人还会弄出来什么。
“怎么了?你怎么把小孩给弄哭了。”
左时越懊恼地挠了挠头,“是我嘴欠,小丫头,你莫要哭了,糖葫芦也不行吗?你若是真的不喜我,日后我不出现在你面前就是了。”
九公子在一旁听着这令人发笑的傻话,若是这话能哄好这孩子,那太阳怕是要从西边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