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摇摇头：“既然喜欢，就更希望她幸福。萧寒是个很好的人，我觉得他俩挺配的。其实看见他俩我竟然没有一点惊讶，好像也不是那么难过，反而心里突然轻松了一块儿。觉得她终于可以不用这么晃荡着，能找到归宿了。”

段晨曦眉头紧蹙，显然一点都理解不了陈暮的想法：“你有能力给她更好的保护，自己心爱的东西交到谁手里都不如自己手里放心，不应该是这样吗？”

“可是她要的不是保护，而是自由呢？我能给予她的物质她从来不稀罕，而她要的那种心灵的依靠我又给不了！我和她之间一直差着点什么，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十年了，如果这道坎能迈过去早就迈过去了。

“我不是那种内心特别强大的人，我没办法笑着面对一切不公与苦难。这一点，我跟萧寒从来都不一样。”说到这里，陈暮的眼圈红了。

段晨曦不再劝解他，而是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和那个萧寒怎么认识的？”

陈暮笑笑：“说来话长，等回去慢慢告诉你吧。但是我能确定他是一个好人。”

“你就凭什么确定他是个好人？”

陈暮笑了：“当然确定，不但确定而且肯定。他是除了你之外，给过我最多帮助的人！”

说完他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心口：“心灵上的。”

段晨曦苦笑着摇摇头：“你小子也有不少秘密啊！”

陈暮大笑道：“这是最后的秘密了，告诉你了就再也没有了！所以我要考虑一下要不要告诉你。”

段晨曦也笑起来。

就这样谈笑间车辆将一幢幢楼宇甩在后面，渐渐消失在闪烁着万家灯火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