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暮倾城缓缓抬头看向乐煜晞，声音喑哑，“你呢？你和她订婚了吗？”

暮倾城可不觉得乐煜晞在没有和他的未婚妻订婚前乐老爷子会同意他来到下域。

乐煜晞轻抚暮倾城头发的手一顿，他看向暮倾城的眼神缓缓的变得坚定，“我的新娘只会是你一人。”

暮倾城拍掉了他的手，“你还是别耍嘴炮了，从我三岁的时候你就开始这么说了。”

乐煜晞反握住她的手，虔诚而执着的说，“那是因为你三岁以前我认为你一定是我的新娘。”

暮倾城笑笑，没再说什么。

乐煜晞的一番话早已在她的心上荡不起什么波澜了。乐煜晞摆脱不了乐奕昌的控制和束缚，她也摆脱不了那个家族，他们最终是没有结果的。

乐煜晞和那个家族的继承人的婚约是受到全部的修炼者家族的公证的，即使不考虑这些，就冲着乐煜晞是乐家的继承人，燕锦远也不会让她嫁给乐煜晞的。当暮倾城登上燕家族谱成为燕家的继承人的那天，他们就注定不可能了。

乐煜晞从暮倾城的反应中也看出了什么，他攥紧暮倾城的手，“爷爷那边已经不成问题了，阿离的态度你也是知道的，若是那张被公示的婚书阻挠了我们，我现在就去将婚书销毁。没有什么能够阻挠我们。”

五年的时间，他也早已不是那个被爷爷掌控毫无反抗之力的乐煜晞了，他想向暮倾城证明他有能力有实力保护她。

暮倾城摇头，她嘲讽地笑了笑，“你还不明白吗？乐奕昌之所以放心你来到下域，就是认定了从我离开上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不可能了。”

乐煜晞后退几步，“不可能的，为什么？阿倾，这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的为什么。”暮倾城浅笑，手机上前去华洲的航班已经发短信让她去机场候机了，“你待会从这里后门走，后门连通着IM会所，那里是不会有巡查者的。你报我的名字，IM会所的护卫会护着你回去的。下联的人不敢审查IM会所的人。”

很多行动组的猜测IM会所的的寓意是Indigo Smoke，青烟，又或是Impermeable Maze，不可攻破，不可渗透的迷宫。

这些都不对。

IM，Mirky Iuminosity.

黑暗中的光明，暮色降临后的残阳，破晓前的黑暗。

暮倾城推门而出，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暖暖洒下，驱走了暮倾城心中的暴戾和阴冷。

五年后的他们同样背负着不同的责任。

乐煜晞即使逃脱了乐奕昌的把控，却摆脱不掉他是乐家继承人的身份，他现在在下域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乐家的利益。

她即使离开了上域，却无法放下她和慕家之间的仇恨。

看到乐煜晞总会让暮倾城想到很多以前的人或事。

她在上域锦州生活了十八年。锦州每一草一木她都无比熟悉，只可惜当年凤家的大火烧了锦州近五分之一的地方。被称为锦州最为风景秀丽的凤栖园被付之一炬。

她年幼时的好友冯玉露嫁给了顾廷昀，凤羽选择永远不回上域，南岐意志消沉。

这早就物是人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