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亮建议贴布告求名医,王伦突然想到了葛慕之,禀报了太后,太后立即宣召。
葛慕之应召入宫,对幼帝施以针灸,幼帝这才安然入睡,葛慕之言,幼帝受到了惊吓,需要好生调养,太后便令葛慕之常住宫中太医院。
幼帝暂无大碍,是谁藏匿了幼帝,或挟持了幼帝也无定论,刘茂趁机要求王元昱退兵,众士族不想事情闹大,引来都城恐慌,纷纷上书,迫于言论,王元昱再无出兵理由,做出让步。
如此,一场由幼帝失踪而引发的风波,便这般平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欢天喜地,他们又可以相约出游,宴请亲朋,谈玄论道,吟诗作对了。
王伦唤王元昱过府一聚,王元昱带上了陆微,曹夫人笑道,“婚礼因陛下失踪而中断,正想问问,是否要重办一场。”
另一则,王伦与王元昱于书房下棋,“白马寺那人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王元昱摇头道,“还没有。”
“依我看,就别查了,今日陛下己经清醒了不少,他说是因为在你府上看到一只白兔,便跟了过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何处,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王元昱想了想,“是有人用白兔作诱,抓走了陛下。”
王伦点头道,“是,八座商议,此事就此作罢。”
“作罢?”王元昱惊讶,“这分明是针对我们王家而来。”
王伦道,“我知道,极有可能是刘茂等人。”
王元昱道,“据侄儿所得消息,并非刘茂,而是另有他人,刘茂是想利用此事,大做文章。”
王伦微微一怔,自言道,“另有他人”忽尔又叹息一声,“你叔父说得没有错,王家在朝廷己树敌太多。”
听此言听此语气,王元昱惊讶,“叔父一向是帮皇室,伯父又为何此言?”
王伦顿了片刻,语重心长,“我只想咱们王家平平安安。”
王元昱一时沉默不语,王伦又道,“如今你的嫌疑洗清了,只要对方不再生事,中伤于你,咱们也可以息事宁人。”
王元昱冷冷一笑,“我并不在意那些。”
王伦抬头看他一眼,“你是想借此事,扶司马晔上位。”
王元昱没有否认,王伦叹了口气,“现在陛下己经寻回,就这样吧,换了一个司马晔,不见对王家有利。”
“可是,陛下现在被刘茂等人操控,陛下退位,太后就不再是太后,刘,张等人也不会兴风作浪。”
王伦哼哼一声,“你别忘了司马晔姓司马,刘茂是助司马氏夺回皇权,谁当皇帝都是一样,司马晔现在无心皇位,无心权势,当他真的坐在那个位置上,谁能保证他还会这么想?太后也是如此,即便不是太后,也是先皇后。”言毕,看着王元昱,“你别胡乱打什么主意。”
王元昱抬起头来,“伯父这话侄儿不懂。”
王伦执一子落在棋盘上,“近些日来,你时常入宫,给太后送了不少东西希望我是真想错了,你现在己经娶了妻,不该想的不能再想。”
王元昱听言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失声一笑,颇为无奈的落下一子,“伯父是听说了什么吗?”
王伦道,“现在还没有,只是不想你落下口舌。你不在意,但王氏的名声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