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写给好友许洛尘,信中说:唐门二老爷过寿,当日有诗会,许兄素有科考之心,不如送来几首诗,一旦扬名,大有裨益。
第二封信写给本家三叔,信中说:侄这边一切安好,安乐郡主如言传般知书达理才德兼备温婉贤惠,如今我已安顿并小有事业,望堂弟苏集来洛阳帮我打理些许事务。虢州附近有马匪出没,如今有军队护送路人,让他随军赶路,不可独行。
苏家也不知是怎么搞的,从苏御的父亲苏常胜开始,老哥仨娶了七八个媳妇,却只生了生了四个男孩,结果还夭了两个。
苏常胜和二叔先后离世,家中只剩下三叔和一群寡妇。
三叔那人修道,早年媳妇生产,结果难产母子双亡。从那以后三叔就不近女色,到现在身边也没个孩子。他看起来也不当回事,整日炼丹吃。
苏御曾对三叔说,父亲和二叔就是吃了你炼的丹药死的。
三叔一听这话,往往都会瞪眼道:那我怎么没死?
三叔一向脾气不太好,苏御也不跟他争什么。有一点倒是值得肯定的,即便父亲和二叔是吃丹药死的,也不是三叔故意所为。因为三叔也在吃,可他就是没事。而且越吃脸越白。苏御打趣说,夜间看到三叔,如同看到白无常一般。甚是恐怖。
苏御赚到钱,想给家里送点,可又不能直接说,毕竟这书信是要给郡主审查的。故此,也在书信中对十五小姐美言几句。可这几个成语用得并不恰当,尤其是刚发生“打手板”事件。苏御心想,如果唐灵儿看到,八成不会领情。故意气气她,看她能把我怎的。
放下笔。
这时有第一院小丫鬟跑进来,说,李勋来找。
苏御没带小嬛,独自去见李勋。
李勋说,院子已经谈了三家,价格都很贵。
苏御道:“贵不怕,肯卖就行。三家院子多少钱?”
李勋道:“林家院子最大,要五千五百万钱,讲了半天价,咬死五千万不再松口。孔家院子要两千五百万。孙家院子最小,要一千三百万。”
苏御纳闷:“林家有多大?为何要那么多?”
李勋道:“很大,三进的院子。小的粗略算来,即便不修仓库,凭借院里原有房子储存货物,也能赶上东大仓里一座分仓。”
苏御打了个响指:“那好,就要林家的。”
随后让李勋去醉仙楼找孔硕,把钱送来。又到林家送钱,随后去坊署交办手续,在房地契上更名。
当李勋把“写着自己名字”的房地契拿到手时,略显激动:“明知道这房不是我的,可是拿在手里还是有些不安生。都说钱压奴婢手。看来我也是天生的奴婢命,接不住这多钱产,反而被钱产压住。”
苏御一笑道:“你还是没习惯而已。”
避开旁人,苏御低声道:“还有五千万钱都放在你那里。以招募长工为由,把兄弟们召集过来。用这钱养活他们。”
苏御伸手提了提李勋的衣服:“以后,你也好生打扮一下自己,看起来像个大老板才好。你的花销只需有个账目即可,该花钱的地方不必替我省钱。”
李勋激动,眼眶微红,无有什么漂亮话说,紧紧抱拳:“谢苏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