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炳坤奇怪地瞪着他：“哎，顾向北，你是耳聋还是怎么的，我说的还不明白吗？”

顾向北：“听明白了，问题是李姐是你儿媳妇，又不是你媳妇。她凭什么听你的。这话要是传到别人耳朵里，还以为你和狗娃亲妈有一腿呢。”

“我没这意思，只是打了个比方。”

张炳坤感觉脑袋被顾向北绕糊涂了，说话乱了方寸。

“行了张大爷，你回去吧。我回屋了。走好，不送。”

顾向北意思到张炳坤可能脑子出问题了，居然跟他提这么奇怪的问题。

张炳坤自讨没趣，走了。

刘翠莲见丈夫进来，就把张炳坤的一些反常情况说与他听。顾向北点头，他也认为张炳坤的脑子出了问题。于是夫妻两商量，由刘翠莲打电话给李小妹探问情况。

其实李小妹已经把昨晚上跟公公吵架的事情告诉李槐花了。李槐花请顾向北夫妇去她家吃饭，也就为了李小妹家的情况。她想找顾向北和刘翠莲商量一下，能不能想个办法帮帮李小妹和张炳坤。

李小妹接到刘翠莲的电话，得知了她公公张炳坤的一些情况，就说待会去李主任家碰面详谈。

至此顾向北才明白李槐花让他们夫妻两过去吃饭的用意，没再犹豫，放热水沐浴之后，去了。

经过李小妹家的时候，碰巧看到李小妹带狗娃从里面出来。

张炳坤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只声不吭。见到顾向北夫妇，竟然转头去看别处。

这老头还生气了呢。刘翠莲心里在想。

顾向北道：“大爷，你在家好好呆着吧，这件事会解决的。”

张炳坤冷笑：“算了，我不管了。随狗娃他妈去吧。”

李小妹回头怒视：“爸，你什么意思啊。”

张炳坤也没什么好说了，看到儿媳妇跟他急的样子心里就别扭，使劲挥手道：“去去去，我在家好好呆着行了吧。”

背手站起来回屋去了。

“这老头脾气真倔。”

李小妹下意思嘀咕了一句。

狗娃道：“妈妈，爷爷怎么了？他为什么不肯放你走啊。”

“闭嘴，小孩子不懂事，瞎说一气。”

李小妹撇下嘴回应，不再说啥，跑去把门掩上，拉了狗娃往前走。

刘翠莲推一把顾向北：“愣着呢，快点跟上。”

顾向北得意一笑，赶紧跟了上去。

去李槐花家必须经过二遛子家门口。李小妹从来没把二遛子放在眼里。

二遛子一个人坐在自己门旁的槐树底下纳凉，光着膀子，闭眼躺在椅子里，嘴里在哼唧着什么。

李小妹正在气头上，咋看到二遛子如此德行，气不过来，冲上去一脚踹在二遛子坐下的椅子扶手上，嘴里说道：“还有心情哼曲呢。二遛子，找死啊。”

啪一声响。鞋尖正好踢在二遛子搭扶手上的那只手上，疼的他暴跳起来，睁眼盯着李小妹。

槐花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