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杜葭葭震惊害怕的模样,锦嫔感觉自己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这么多天瞒在她心里的秘密,总算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
“可是这么多天,皇上几乎日日传召你…”杜葭葭看着眼前的女子,忽然就明白了。
她不过是一个替代品而已,姜成灏希望她能改变自己,却又下不了这个决心。
“你们眼见的温柔缱绻,也不过是每晚一个人在寝殿枯坐到天明。”
锦嫔又恢复了那副淡如水的表情,不欲再与杜葭葭说下去。
“…那你为何还要对林婕妤下手?”
杜葭葭还是忍不住提出这个疑问,却没有等到回答,锦嫔已经带着她的人离开了。
四周只剩下蝉鸣。
为什么?锦嫔也问自己,为什么那日要那么鲁莽?
荷池初遇姜成灏那晚,他就掐着自己的咽喉质问,为什么要来?力道大得下一秒自己就能窒息。
锦嫔回忆了一下自己的回答,大概是悲惨的幼年打动了姜成灏,他同意了自己留在这宫里,并且答应自己会尽力救出母妃。
只要她老实听话,她会是这后宫最受宠的人。
而后他没有碰自己,睡在了偏殿。
自己应该是很满足的,面子里子都有了,为什么?
为什么在看见林婕妤的时候会有那种冲动?
那日林婕妤被罚,晚上自己被传召到养心殿,姜成灏摒退众人后,冷声质问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她看得懂他眼里的情绪。是害怕,他害怕失去林婕妤。就像他每日透过自己看林婕妤的那种眼神,也是害怕。
锦嫔柔柔地笑了,抚上姜成灏僵直的肩:
“臣妾不过是提了一嘴塔姆国师的名讳,婕妤就动了气,不怪臣妾的。”
还露出被掐红的手腕,“您看。”
姜成灏就皱了眉:“什么国师?”
锦嫔笑得更开心了:“就是深受塔姆国君宠信的青年国师,盛远呐。”
姜成灏的火气就像扎了孔的皮球,“倏”地就瘪了。
盛远,盛远。
他的头疼起来。
“李寿!”
外头的大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皇上怎么了…哟!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姜成灏扶着头,看不见李寿和锦嫔的慌乱。
“别传太医,扶朕去休息。”
锦嫔被李寿请了出去,外头的阳光很好,照在她身上她能感受到暖意。
盛远吗?
谁又知道一年前提议要与姜国联姻的盛远,早在三年前就开始偷偷联系自己?
自己练了这么多时日,怎么不能代替林落?
凭什么,盛远也好,姜成灏也好…接近她的男人,都是因为林落?!
“呀,娘娘,您的手…”随身伺候的宫女的尖叫唤醒了她。
原来是想的太入神,指甲掐进肉里渗出血来。
宫女心疼地给她包扎伤口,嘴里还念叨着是自己的失职。
“没事。”她面上和颜悦色。
“娘娘您人真好,怪不得能长长久久的得宠。”小宫女很是感激。
锦嫔被她逗笑了,长长久久的得宠…
“傻姑娘。”
她对她们好,只是不相信她们,不把她们当自己人。不然,她为什么没有大宫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