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松宸柔声浅笑,淡然的摇了摇头。
抬头看向石墙上栩栩如生的叠叠雕画,他曲线优美的下脖颈处,棱角鲜明的下颚线若隐若现,那双深邃的暗眸内,隐隐的泛着飘荡的思绪。
说话间,他声音稳厚凝沉:
“自我四岁拜他老人家为师到现在,已有将近十五年之久。”
“这么多年,师傅他既是我的授业恩师,又是我的道中挚友。他老人家所掌握的才学,可以说数不胜数却样样精进。
自我拜他为师,师傅他从未吝啬过,只要是我甘愿学的、他都愿倾囊相授。
唯一样技艺我不喜研习,就是这繁冗精细的雕画。师傅他老人家虽觉遗憾却也从未强求我继承他这方面的衣钵。
也因此,他老人家常自顾自感叹:待我故去后,老夫这一手绝活怕是要随我入土化泥喽!”
氤氲着朦胧月光的山洞内,原本身姿俊逸的男人此时说到这,佝偻着腰沉着嗓子闷声道出了这么一句,你还别说,倒真真像极了位白发苍苍步履维艰的老人。
“扑哧!”小姑娘一时没忍住,捏着方青色帕子掩于樱唇轻笑着出声。
细细算起来,她同眼前的男人自相识到相知,也仅仅用了半月有余。
时间虽短,但感情这东西若是对上眼了,哪怕一眼万年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这短暂的时日里,她同他独自相处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如今想来,他们对彼此的了解还真是少之又少。
他的童年是怎样的?
他在西北挥剑御敌时可有什么难忘的经历?
真正的他,又是怎样性情的人?
她想知道关于他一切的一切,哪怕细枝末节到他幼年的第一次开口说话,或许有些霸道,但这是她温柔心情中难得的一次偏执。
印象里的人,冷漠薄凉,对她倒是难得的温柔体贴。
但如今日一般,男人不惜放下勋贵高雅的身段,一反常态的去学一位上了年纪老人,完全没有了平日端正的架子,这倒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第一次见到墨松宸沾了人间烟火气的一面,冷清菡的第一印象是:
好可爱!
可爱到让人想忍不住伸手去揉脸!
事实上,心里想着,她确实也这么做了!
唇角的笑意浓着促狭,小姑娘邪肆的勾唇,瞬息之间,伸手探到男人雪白若瓷的俊容上
下一秒,就是一阵狠揉。
唧唧唧!
瞧瞧这肤感,这皮肤软的
都能掐出水了!
还有这皮肤,怎么能这么白!简直比女人还白!
再看看这肤质嫩的
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冷清菡眯着笑眸,眼底是控制不住的贪念,嘴里自顾自的念叨着,手上的动作硬生生就没停过!
活生生的就是在尽情的揉捏着一只糯米团子!
这场面,要是天逸看到,当场就能吓的猝死在这。
揉他家少爷的脸?这不就等同于老虎屁股上拔毛,纯粹是在作死?
此时的男人呢?
感受到脸颊两侧突然柔软温凉的酥酥麻意,冷眸间本还有些异样的诧异流过,奈何渐渐的,他反而徐徐地压下了挺直的身板,任由小姑娘在脸上动武,一双温眸却全程都是笑眯眯的,好像故意纵着小姑娘玩闹,还生怕她累到似的。
看看那清风荡漾的脸上,满满的享受和满足,好像被人这么狠狠的揉着像是在按摩。
还挺舒服的!
再看那双深情满满的瞳眸内,似是流水般不断向外溢着纵容和偏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