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夏飘飘,秦瑛心想希望真的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吧,这事真的是解决不完,怀揣一肚子的麻烦在院中踱步,身后人说的话语也全然没有听见。
几个小官聚在一起对这仅有的一位女官说三道四,其中一个说:“可不是吗?凭着一张脸到处往男人下面钻不然怎么能混到这个位置?”
另一人附和:“别那么说,那可是贵妃娘娘。”
“贵妃又如何,谁知道科举有没有作假,说不定压根没中求着让皇上提前把题告诉她,自古君子爱美人啊,皇上自然不例外。”
“要我说,那萧鹤然才是真的真才实学。”
一群人边斜眼瞟着秦瑛边各种推测,这时,贺清延出现在一群人中用眼神威慑这些他根本不放在眼里的蛀虫,眼神里尽是冷漠,是与之前不一样的神态。
众人渐渐散去不再多言。
一步步跟随她走过的步伐,“这么入神想什么呢?”
“世子?”
“本世子无聊了,累了一整天来瞧瞧你如何了。”
想起夏飘飘的话,果真是累了一天呢。
秦瑛:“多谢世子关心,我在这很好。”
想起刚才那堆人的揣测,贺清延试探性问去:“那些流言蜚语,你?”
能猜出他想说的是什么,秦瑛莞尔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有些事情别人不信就是不信,无论怎么解释都去处不了原本的想法,既然这样何必废那口舌?今日讨论的是我,明日是我,一月后说腻了,说厌了,我也便不在那风口浪尖上了。”
贺清延难以想象这得是经历过什么才能对名誉之事表现的这么不在乎。
日归西山,天色不早,该回宫了。乘坐车架并行在深宫里,各个宫殿的门口灯笼都已亮起,不出几步便是一个,焰火明亮,贺清延看着出了神,这些都要比秦瑛给他的那个要亮许多,但,
都没那个好。
两人走在路上无言,快到后宫处,不方便进去,秦瑛与贺清延道别正迎上前来迎接的林渊。贺清延向他请安,站在原地默默注视他的举动。
林渊将披风披在秦瑛身上,握起他的手眼里溺出的情意柔情似水,注视着远去的背影,他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感受?是错觉吗?竟有些失落,用尽力气长长的舒了口气,像是释怀,一人默默离去。
秦瑛并没有将大理寺遇到的老人这事告诉林渊,一来他不确定此人究竟是何身份,二来见钟亭的反应,兴许不让他知道才是好的,凡事得弄清楚是敌是友再下结论。
很快三日之期到了,夏飘飘如约来到翰林院寻找秦瑛,一看到她便拉着带到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夏飘飘环顾四周确认没人语重心长的说:“你可知那是何人?”
秦瑛听着夏飘飘接下来的回答。
“那日回家后我便让哥哥去查了,这是不太好查的,大理寺地位大寻常人想从中打听点事情是有些难度的,再加上这几年大理寺的案件几乎都交给了刑部。”吞咽了口水,慢慢一点点接着说,
“大理寺后面转变为收押皇家的罪人。”
皇家的罪人。
秦瑛:“还有什么?你接着说。”
“皇家的人想查就不怎么容易了,我哥哥说只听说大理寺里的犯人很少,一直以来只有位疯子。”
疯子?只有一个人。
夏飘飘:“好像是说脑子坏了,秦瑛这事就当过去了,和我们没关系,听着怪可怕的,我不想你招惹了这事。”
现下满脑子绕成了一团乱麻,她的话根本飞不进耳朵里,这事就像个钩子,让她只想一点一点看个到底。
依旧是那副标准的皮笑肉不笑,覆上夏飘飘的手,给了她允诺:“好,听你的。”
夜半,一身便衣绕过侍卫独自一人来到大理寺,想要进入着实不太容易也不会点功夫,上房揭瓦轻功更是别提,望着门口的两个守门人不禁抱怨早知道这么难幼年时就该像男子一样学些武艺。
秦瑛说服了个孩子借着前方有纠纷暴乱为由暂时支走了门口两人,毕竟这大理寺平日里也没人更别说什么财物了,冷清非常,看护自然不会过于担心,心安理得跟着小孩前去了。秦瑛趁人不注意偷偷溜了进去。
第二次便是熟门熟路,点了油火灯就进去了,走向那个不同寻常的牢房门口停下。
里面的老人盘腿而坐,头发凌乱,眼皮耷拉听见动静,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