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屋顶上,那些做坏事的人着实没想到,那秦小姐的大狗没有受伤,而且那秦小姐居然会给自己的大狗开道……
旁边街道上等候着的马车里,萧玉川正等着下人来报,前去来个雪中送炭,结果……他勾了勾唇:“有意思,回府。”
看到自家小姐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紫儿忙上前给秦珞瑶按摩捶背。听了小姐说路上有碎铁片,是怕伤着银月,紫儿当即就决定给银月做几双鞋子。
再过三日,便是秦明的生辰,这些日子,镇国将军府的人格外的忙碌。而且,这几日天公也作美,这雪已经小了许多。原本鹅毛般的大雪,已经变成了梅花大小了。
萧玉卿在书房里忙碌着,一道道的指令分发下去。这看似平静的京城里,悄悄酝酿着危险的气息。他要将这些危险在爆发之前给处理掉,像是拆弹专家,悄无声息的处置着暗地里使坏的人。
处理完政务,一个黑衣人闪进书房,跪了下来。
此时的萧玉卿,半张脸隐在暗处,半张脸露在烛火下,中间的界限不明显,五官似模糊又似清晰,无端的增添了一股神秘感。
隐在暗处的半张脸看不清楚,只隐隐感觉到这个男人很危险。而露面烛光下的半张脸,则泛着玉光,带着说不出来的魅力……
饱满的额头,幽深而宁静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妃色的薄唇,无一处不精致,组合在一起,更是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只是坐在那里,就有迫人的威压,周身似有一层寒光笼罩,让人不敢直视……
烛光下,有一个黑衣人跪在他的脚下,那人明明跪在那里,却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甚至连呼吸都微不可闻。
黑衣人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跪在他的脚下,直到他轻敲扶手,黑衣人才开口:“主子,二皇子派人在秦小姐回府的路上撒了许多利器,目的是为了伤了银月。当日二皇子的马车就停在隔壁的街道上,等着随时过去送秦小姐回府。”
坐在椅子上的男子,眼眸轻垂,薄唇微抿,冷硬的面部线条,至今未曾动一下,听到属下的汇报,男人并没有说话……右手的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看上去像是无意识的动作,可男子做出来,却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的心脏为之一紧。
随着男人摩挲扳指的动作一停,屋内的空气似乎也为之一凝,黑衣人暗暗吞了口口水,头顶传来男人低沉而有韵律的语调:“为何不清除?”
男人语气很轻也很慢,语调不急不徐,可却没有人会误认为这人是一个温和的人……
黑夜人的头埋的更低了:“请主子责罚。”
萧玉卿抬眸,眼眸在黑衣人的身上扫了一圈,在黑衣人紧张又期待下,萧玉卿说出对他的惩罚:“去领十鞭。”
十鞭……最少要在床上躺半个月,不过这已是最轻的处罚了,毕竟他这次不管怎么说都是严重失职。
黑衣人不敢多言,立刻叩头告退。一出门,黑衣人便长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屋内,萧玉卿有一下没一下的继续摩挲着扳指,妃色的薄唇维启:“萧玉川,本王记着你了。”声音很轻,如同呢喃,要不仔细的话,根本听不清楚。
敢觊觎本王的女人,萧玉枫便是你最好的先例。
回了睡房,萧玉卿坐在软榻上,看着挂在衣架上那件暗紫色绣着仙鹤腾空图案的羽绒服傻笑。
这是瑶儿特地给自己做的羽绒服,他心中十分高兴。此时的他与刚才在书房内的他完全是两个人,若是秦珞瑶看到他的那副模样,定会以为他是人格分裂……
“夜青。”萧玉卿对着门外叫道。
“主子。”夜青进入屋内低头抱拳。
“让宋嬷嬷备上一车贺寿的礼物,明日你随我去参加镇国将军府的寿宴。”
“是,主子。”
说到送礼,萧玉卿低头看了看手腕上金色的小蛇。然后从柜子里取出一把匕首,那是他无意间在藏珍阁拍来的,削铁如泥吹毛断发,是上等的玄铁打造而成。只不过当时拍下来的时候没有剑鞘,他便给那匕首做了一个新的剑鞘。那剑鞘做的十分精致,还镶了一颗红宝石,送给女孩子倒是十分合适。
他看了看匕首,又看了看手腕上的小金蛇,傻傻的笑了笑,这算不算是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