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珟颔首,路恬则是瞳孔猛缩!
“真的是二皇子?!”
震惊,不可置信,恍然,磨牙
路恬脸色变换了好一会儿,然后长长舒口气,“怪不得。”
她现在明白云珟为何说,就算这件事被世人所知,幕后之人也不一定有事。
二皇子,当今圣上的儿子,自然没那么容易出事。
而更重要的是
路恬看向云珟,眼神一寸寸的在他身上打量,好像要透过面具和衣服把他看光一般。
云珟被这个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却还是强撑着表面的淡定。
“你到底是什么人?连二皇子的东西都敢抢?!”
“你不是应该感谢本公子救了你们吗?”云珟反问。
“我刚刚感谢过了,你让我替你保密,不是已经抵消了吗?你还想占我便宜?”
话是这般说,路恬心里对云珟还是带着感激的。
云珟听的无语,什么叫占她便宜?
“本公子刚刚告诉了你二皇子的身份,难道不算一个人情?”
“你可以不告诉我的,到时候我去大街上问,说不定有人认识。”
云珟嘴角抽了抽。
是,说不定有人认识,也能顺便把这件事揭开,到时候这个银矿就不一定是谁的了。
这丫头,心眼挺多,也绝对够忘恩负义的。
“本公子还真是救了个麻烦。”云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他倒是觉得这个丫头越来越特别了。
“公子放心,我是麻烦点,但是不傻。今日的事情除了我们三人,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
“嗯。到了明枫城,你们先去我那边院子休息一两日。银矿上还有些人没抓到,以防你们出门再碰到他们。”
“那,就麻烦公子了。”
住酒楼人来人往的,确实不方便。
等云珟的人把这件事解决,他们三个也可以完全放心的进京。
“无妨。”
午时正,马车进了一个院子,路恬满脸担忧的拉着路言的手。
那边玄恒几人帮着把路言抬进房间。
“马上有人送来药材,玄开医术也不错,你哥哥是男子,让他帮着处理吧。”
路恬摇头,“不用,我来就成。”
她是现代的大夫,不在乎什么男女有别,更何况是她自己的亲哥哥。
被拒绝,玄恒也不多说,留下两个小斯帮忙,转身出了房间。
路恬仔细的给路言收拾着伤口,那边云珟去了最后面一个院子,脸上的面具也摘下,露出那张足以惑乱众生的风华俊颜。
进院子,直奔主厅,里面坐着一个与云珟有三分相像,稍微年长的男子。
“皇兄,你怎么过来了?”云珟随意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端起杯子灌了几口。
云珩看着自己弟弟,脸上带着笑意,“本来怕你辛苦,连夜赶过来发现你这边都解决了,我正准备回京。”
“银矿那边已经控制了,有几个专门往里面送人的这两日可能会自己过去,之后基本上没事了。”
云珩颔首,“只可惜,二皇子被人救下了。”
云珟垂了垂眸子,“无妨。老二现在没了不一定是好事。拿到了银矿,老二又损失了那么多人,这个哑巴亏他只能吞了。”
在马车上,他看到二皇子的画像之时就知道人是被那个小丫头救下的。
这样也好,他本就觉得现在杀了二皇子会有许多麻烦的事情。
云珩听到这些,心情很好的拍拍云珟,随后又染上愧欠。
“珟,要不,回京后你还是恢复健康吧?这几年你到处奔波,我在京城也提心吊胆的生怕你出事。”
坐到云珟身边,云珩继续道,“你今年已经十八,也该有两个人在你身边伺候了。再晚两年,也该成亲了。我已经给你看好了将军府的”
云珟托着手里的杯子把玩,不甚在意的拒绝,“皇兄还是先给自己找好皇子妃再说,我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我身边有玄恒他们就足够了。”
云珩有些无奈的摇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女子”
“我看皇兄还是现在回京吧,老二现在中毒,万一父皇有什么事,肯定要找皇兄了。”
云珩知道自己弟弟不想提那些事,张张嘴,把劝说的话收回。
“算了,我看你这几年真的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再过段时间吧,找个时间,你该好起来了。若不然,母妃该怪我了。”
云珟不在意的勾勾唇,“皇兄暂时别管我的事情了,如今这样清净的日子,正合我意。”
“行吧,我不多说,银矿的事情还需要你多费心一些,京城那边有我,你不用担心。处理完这些事尽快回京,这次科举,老二应该不会错过。”
其实,若是把银矿的事情传出去,对二皇子绝对是一次打击。
只不过,银矿难得,他们也想占下来。
他一直以江湖人的身份与二皇子作对,这些年从二皇子手里捞到的好处已经不少。
不过,扶持皇兄上位还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不急。
“我知道,这次进京的学子我也打探了一些,到时候会试着拉拢。”
“嗯,再辛苦一段时间。将来,皇位是你”
“皇兄,你知道的,我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云珟语气淡淡。
他和皇兄其实都没有野心,只是,身在其位,有些麻烦自动就找上来了,将来隐患也必须防备。
当年母妃死的不明不白,他们兄弟也多次意外差点丧生。他摔断腿也是有人设计,他将计就计。
若是不反击,岂不是等死。
所以,那个皇位,也渐渐变成他们兄弟的目标。
当然,与二皇子那些人争,他们之间无所谓。
当初设计让自己残废,皇兄还与他争,最后是他先了一步。
其实不管处在明处还是暗处都有危险。
他四处奔波,为皇兄拉拢官员,收敛银钱,笼络民心。
皇兄则是在京城伺候在父皇身侧,防备二皇子与皇后那些人,还要让父皇另眼相待。
生在皇家,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太多。
好在,他们还有彼此,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好起来的事情再说,至少他现在还不想出现在京城那些人眼中。
“也罢。这事以后再说,我现在启程回京,若是有问题,立刻让人给我传信。”
“嗯,皇兄不用担心我这边。”
“对了。”云珩刚转身,想起什么,又走回来,“珟,听说你从银矿救回来三个人,什么情况?”
明明护卫禀报,那里的人全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