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情,住手!”
悦神飞天而来,瞬间打消了花情的意念,出招极快天地动摇。
花情的眸子有些冰冷,“她必须死!”
玄星辰扬天长啸早已没了声音,那张脸写满了讥讽,夹着血迹有些面目狰狞。
妖王眉头紧锁,“她不过是心性迷失,受梦魔蛊惑---”
过多的解释只会加快玄星辰魂灭,妖王立马换了一条死路,“就算她死了,望舒也回不来了!”
花情的眸子抬了一下,紧握的拳头,松懈的眉头还有那口吐鲜血的绝望。
玄星辰站起身来,浑身的铁链叮当乱响,赤红的眸子盯着妖王,她想不通为何他一定要护她性命——因为爱?
妖王扶着摇摇欲坠的花情,那嘴角渗出的血迹,愤怒的嘶吼,“最该死的是我!”
悦神剑从他怀中抽出来的时候,妖王惊呆了,徒手挡剑,五指渗出血来,花情一用力便能将他的手指齐斩断了。
玄星辰的躯体里发出嘶吼,铁链在她扭曲的身体发出声响,她要夺下花情手中的长剑,她不明白为何妖王的一品灵器,花情能号令,那一刻她扬天惨笑,看穿了一切。
有魅惑之色的从来都不是她!
花情禁闭眸子,丢了悦神,身子直坠落地---
“桑落哥哥,她真的要杀你?”
画沙一边包扎伤口,一边说花情坏话,她本就瞧不她,“你莫不是也喜欢她吧!”
“说什么鬼话!”
妖王抽出受伤的手指,“小伤,哪需如此。”
确实也是,纤细的玉指被她缠成了黄瓜。
“我可不是鬼,我是桑落哥哥刀下救命的白狐!”
妖王摇摇头,“去看看她醒了没有!”
“看她?才不要!我最讨厌她了!”
“你不是最应该讨厌夜望舒吗?”
“魔君?我可不敢!”画沙蜷缩着身子一团洁白绒毛逃窜野岭。
妖王手持悦神,嘴角扬露出一丝邪魅狂卷的笑。
妖王殿内,花情悠悠转醒,失了魂的她眼神空洞洞的望着一处,一副仙子悦神图,她的思绪回转突然间夺门而出。
妖王端着渗粥哼着小曲而来,有缘什么时候都能撞。
撞撒了渗粥没能阻挡花情的脚步,疾奔折回带了凝魂灯。
魔域之烈封闭了入口,不管花情的意念如何,入口纹丝不动,阻隔一切阻隔花情一般。
“夜望舒,我知道你在里面,求求你开开门----求你了---”
花情喊得累了,靠着入口摊在地像是失了魂骨。
“桑落,你告诉我,他是不是不肯原谅我---为何他封住了这入口---”
“他---确实在里面!”妖王的声音不疾不徐,平淡如风,花情蹭的一下跃起身来,捉着他两条臂膀,无神的眸子瞬间瞪大了,“你说的可是真的!他真的在里面?”
黑莲疯涨将他抬回了魔域之烈,夜望舒肯定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
花情不敢相信亲耳听到的消息,缠着妖王,拍打着入口之门,“我要见他,我一定要见他!”
“花情,夜望舒本是魔域莲心,他应该回到这个地方!”
“----他活着---他一定活着!”
“花情!望舒他---”
花情疯了一样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出她不想听的话,她坚信他活着。
一时间,地动山摇,山石崩裂,妖王搀扶着她唯恐发生什么意外。
花情奋力推开他,疯了一样拍打石门,十根手指瞬间鲜血淋漓。
“你疯了!”
“你走开---”
妖王拦住她,“夜望舒死了,他死了!!”
“你胡说,我不要听,我不听!!”
“你亲手剜了他的心,是你---”
花情的意念在瞬间决了堤,她将妖王当成了敌人,双拳捶心,拳拳要命。
“不是我----”
花情这些日子的沉闷,挤压的情绪瞬间泄洪,哭的梨花带雨,犹如天降瓢泼,妖王轻拍她后背试图安慰。
花情却躲在他怀里哭到昏天暗地。
四周的小花妖探出头来,瞬间又隐没了身影,妖王看着魔域之烈念叨了片刻。
四周山石料峭停歇,一切回归平常。
“我以为我不在乎的,可是我错了---”
花情盯着魔域之烈入口,手里的凝魂灯发出熠熠光辉,两颗心照亮了魔域之烈。
“我只是想看他一眼都不肯吗?”
“桑落哥哥,你也很恨我吧!”
“----”
“我也恨我自己---”花情笑的凄凉,凝魂灯靠近魔域之烈的同时,入口发出轰隆隆的声音——洞口打开了!
妖王暗骂了满心,手伏额掩饰无奈。
花情的眸子有些呆滞,她的脚步无力,头重脚轻,最终还是一步一步挪近了魔域之烈!
漆黑一片,她有些害怕,有些担心,有些恐惧甚至慌张---
这里她已经很久没来了,甚至她都记不起来魔域之烈本是邪魔执念横生的地方,进来之人不是魂飞就是湮灭,可她却安然无恙的走着,一步一步亦是艰难。
“望舒---”
她的声音很轻,轻的给人一种错觉。
“望舒---”
花情摸索着一步一步往里走,黑莲池应该在不远的地方了。
凝魂灯里发出幽幽的光亮,四周漆黑处的一点希望,她总觉得那人就在她身边,不远,从没有离开过!
“望舒----”
花情每喊一声,紧张一分,每靠近一步,便慌张一分。
一处坚硬的东西碰到了她的腿,钻心刺骨的疼都没能打消她前进的脚步。
顷刻间四周乍亮,烟花四起,那是凝魂灯发出的光亮,黑莲半空摇曳,玲珑跟伏身后。
凝魂灯下是一池黑水——平静的令人窒息。
花情呆呆的望着那一池黑水,像极了深渊。
“望舒---”
她喊叫着他的名字,四周安静地传来回声,声声回心令她丧失了仅有的希望。
半空中的黑莲发出吱吱声响,黑水突然变得躁动,一颗颗黑莲从水里冒出,漫天疯涨,一袭黑袍躺在黑莲之,黑袍里面躺着一个人,紧闭双眸,身体冰凉!
花情呆愣的看了一眼,缓缓靠近,她以为自己会有惊天动地的反应,可是她没有,她只是静静的守在他的身边,盯着那张俊美的脸,安静的躺在他身边,十指紧扣,凝魂灯放在他俩手心处,魔域之烈的石门瞬间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