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端木家灭门的时候,他原本没有想过要端木依依性命的,虽身为鬼魅,却真心将端木依依视作自己的妹妹。
他直起身子,或许是跪的时间久了,脚上有些发麻,险些栽在地上,屋外进来一人,一阵风似的进屋来,将端木飞云搂紧怀里。
那人一只手搂着端木飞云,一只手在凳子上铺好毯子后,才扶着端木飞云坐下,又给他倒了杯热茶,一切做好后,才坐在踏上。
“感觉如何?可好些了?”
那人看着端木飞云的脸色好了不少,才放下心来。
“笠泽,我无碍的,你太紧张了些。”
端木飞云并未伸手去拿桌上的热茶,只是靠在椅背上,有些疲惫。
“我能不紧张吗?你近些日子越发虚弱了,不是说那什么尊上出来,你就会好转?可看这状况,现如今越发不好了。”
自二十年前的那场变故,端木飞云的身体便开始有些虚弱,这些日子,更是每况愈下,让人担忧。
“笠泽,你不可这般对尊上无礼,你要记得,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做到恭敬谦卑。”
尊上的脾气秉性,容不得任何的反驳与不恭敬,又被镇压了千年,脾气恐怕更加暴虐。他担心笠泽会惹怒尊上,死无全尸。
“我以后会注意的,你不用担心我的。”
他不愿端木飞云再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忧心,他笠泽从未像任何人低过头,唯独愿意对着端木飞云示弱。
话音刚落,端木飞云紧蹙的眉头舒展了不少,似是想到什么,眉心更加紧蹙。
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人相顾不言,最终还是笠泽忍不住,开了口。
“你是否还在因当年之事怨恨我?”
“没有,你想多了。”
实际上,他确实还在怪他,此刻他也在想端木依依的事情,关于端木依依可能活着的消息,他只字不提。
“飞云,这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是我,你对我撒这种不走心的慌,有何意义?”
“也是,但你想我如何回答你呢?说怪你吗?死都死了,追究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作甚?”
“你知道的,我只是不想给你留下祸端,端木依依何等骄傲的人,若是留了她性命,她拼死也会向你复仇的。你如此聪明,怎不知这般道理,还是说你已经爱上了你的那个妹妹。”
“你在胡说什么?她只能是我的妹妹,我也真心将她当做妹妹,你不要这般无理取闹,好吗?”
.........
两人就这般不欢而散,端木云飞颓废的坐在那里,想着这段时间来自己的异常。
其实,他对于端木依依的感情虽有,但也不深,不知为何这些日子,总是能够回想起一些往日跟她在一起的时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仔细算来,应该是尊上破除封印那天吧。
今日,又是他一人在这书房之中,气急了的笠泽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吧,她的妻子慕容倩倩从未进过她的房间,他们的婚姻,形同虚设。
还记得他们成婚当晚,她那名义上的妻子便直言,两人只是表面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