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卢音音在门口又等了会,确定王捕头不会打回马枪,这才放心的回了屋内。
卢鼎和程宜修闲情逸致的焚香对弈,闻得此言顿时松懈了心神。
程宜修直接往后倒了,单勇一直守在他身后,连忙扶住他。
“宜修?”卢鼎连忙起身越过矮几察看程宜修的伤势。
程宜修腹部伤口竟然又溢出了血,透到衣裳外头。
“大勇,把熏香赶紧拿出去。”有两味香料是活血通络的,对于有伤之人有害无利。
卢音音也赶紧把门窗打开,为了掩盖血腥味,这屋内香粉香薰浓烈的几欲作呕。
“这得请大夫才行啊!”卢鼎简单查看了他的伤势,愁眉不展。
那么多官兵大张旗鼓搜寻的哪里是什么普通的水匪,事情只怕跟程宜修有莫大关系。
“卢兄……我怀中还有金疮药,不要请大夫!”程宜修半昏半醒都保持着戒心。
卢鼎叹了口气,他们稀里糊涂的掺和进来了,现在就先把他的伤势稳定下来再说。
“音音,你去前面吧。”卢鼎将女儿打发走。
卢音音确实帮不上忙,便老老实实的离开不凑这个热闹了。
最后知情的王氏和卢奶奶倒是相当从容,没有丝毫惊讶。
卢音音还以为她们会大呼小叫把人赶走呢,倒是她低估了两位女性的承受能力。
程宜修安静的留在后院养伤,刚好这两日休沐,他不用另外请假。
卢家人照常的过着日子,一切跟以往一样。
这日,吴举人四十寿辰。
许家作为姻亲,自然是受邀的宾客。
“闻北,笑一笑,不要板着脸。”许老爷子从马车上下来,他整着衣裳。
许闻北恭敬的低下头,却仍然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
自从许家和卢家断开,许闻北一改往日温润模样,阴沉沉的冷着个脸。
只是吴家生怕夜长梦多,正儿八经的又请托官媒找上了许老爷子,许之以利,两边一拍即合。
婚事就这么定下了,两家的来往就更加密切了。
吴家的小厮守在门口,热情的上来引导马车停放。
吴举人更是亲自在门口迎接,“老爷子,您来了,今日一定要好好喝几杯。”
吴举人倒是给足了许老爷子的面子,他给许家做脸也是为了吴丽娘。
许壮和卢氏被老爷子的光芒盖住,这种场合一如既往的束手束脚做个老实人。
“先生,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许闻北对着吴举人倒是面色缓和许多。
吴举人不动声色将一切看在眼里,许闻北的变化他自然也看见了。
许闻北将手中贵重的贺礼递给一旁等候的下人,随着仆人的引领进了吴家宅子。
他身后还有些仆人抱着些布匹跟着他们进来。
许闻北故意落后几步,他身侧是个仆人低着头抱着布匹落后跟着他进了吴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