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音音莫名的看向她们,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吗?
“音音,娘真没想到,流言会传的那么快,那件事只怕街坊们都知道了。”王氏勉强的笑着。
“……没事的,娘,我什么也不求,他们说就说,咱们不怕。”卢音音本就这么想的,行得正坐的直,他们应该怕她才是。
“没错,可别跟你娘一样小家子气。”卢奶奶就是看不惯王氏凡事犹犹豫豫唯唯诺诺的样子。
“奶奶!不许说我娘。”卢音音胆子越发大了,尾音拖的九曲十八弯的撒娇,缠着卢奶奶黏乎。
王氏并不吃醋,卢音音能和婆婆关系和睦,她觉得很满足。
她就是这种逆来顺受,给点雨水就感恩戴德的传统妇人,卢音音也不指望王氏能从圣母变成巫婆。
又过了几日,芷兰书院放假休息,卢鼎这才回家来。
因为他去的晚,往年自己学习基础打的不错,可是写文章大局观差了写,就得每日多磨练。
王富贵也算是慧眼识人,他自己读书不行,就按照家里老爷子教授的方法,可劲的笼络这些好苗子。
卢鼎虽然三十多岁了,却正是壮年,前途无量啊!
王富贵便干脆花钱让先生给他们乙班的几个好苗子开小灶。
乙班多的是去混日子的,有的还认不全一本书的字呢。
都是抱着结交同窗的主意,一群二世祖一拍即合,少不得没事就这么安排。
学习让人上瘾啊!
卢鼎基础打的好,这种高强度的学子,他也能跟上,且越战越勇。
试问哪个教席不爱才呢?学生刻苦,先生便更卖力。
乙班的先生本来是准备混日子养老的,这么一来倒是生出了一股豪云壮志,想要教个一鸣惊人的好学生出来。
卢鼎经过这么一番打磨,整个人清瘦不少,然而气质越发内敛,整个人犹如蓄势待发的宝剑。
卢音音痴迷的看着帅爹,“爹这么年轻,皇上到时候一准儿点您探花郎啊!”
“打你的小嘴,连爹也取笑,没规矩了!”卢鼎故意板着脸凶她。
“哎呀,不行,不行,听说有些公主郡主榜下捉婿,别把爹给抱走了。”卢音音跑到王氏身后故意说道。
王氏果然有些紧张的看过去,卢鼎顿时哭笑不得,妻子太单纯,被小丫头吓唬住了。
“娘子,我给你带了一支木簪,你试试?”卢鼎哭笑不得,孩子太调皮了,到处点火,还得他来救场。
卢鼎闲下来时,总爱雕刻些东西,日积月累的倒也练就了一手制簪的手艺。
卢音音在一旁瞧着,王氏头上戴的木簪与卢鼎的分明就是一对,鸾凤和鸣。
想不到帅爹竟然暗戳戳的秀恩爱,卢音音原以为他们应该是含蓄内敛的,瞧这架势分明奔放的很。
父母的视线相对,大胆炙热,卢音音识趣的躲开了。
书屋外却刮起了风,飞沙走石,路上行人匆匆,天边密云沉沉,只怕要有雷雨。
“变天了啊!果然是夏天,说变就变。”卢音音去想起房内门窗未关,便返身回了内院。
卢音音一间间房检查关好门窗,看着天色,那黑云眼看着要来,天地间的颜色愈加暗沉。
“扑通”,一个重物从围墙上摔落。
什么东西?天黑的有些看不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