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宜修只有成年了,有自保能力了才能筹谋拿回他应有的一切。
祖父为他留了一支私兵,这次祖母遗命他扶灵回祖籍,守孝三年便是他的机会。
程伯一路从京城操练他,到了如今,身上那股顽劣已经不见踪影。
却不是合格的继承者,文韬武略,他要将缺啦十年的功课补起来。
如此这般想着,他的神情又坚定了!
想要的一切得靠自己去拼搏,他学着卢音音的折了树叶置于唇间,少时,磕磕跘跘的声音便连成了曲子。
“也没多难啊?”程宜修任绿叶缓缓飘落,没了那人说话,这里着实无趣。
“嘿……哎哟……你怎么爬树上去了?”卢音音不知什么时候又过来了,抱着脚在地上乱跳。
她一脚踹在树干上,纹丝不动,高估自己了。
“你没事吧?”程宜修飘然而下,瞥见她的绣花鞋,不由想起那日情形。
他好像听人说,姑娘家的身子都不能让外人看去,他看了脚算不算?要不要负责啊?
“你往哪里瞅呢?”卢音音放下脚,她和程宜修八字相冲,老是跟脚过不去。
“你没事吧!”程宜修扶着她,自己蹲下,将她的绣花鞋脱下,“我给你看看?”
“哎,不要!”卢音音直觉不对,要拒绝。
程宜修白皙的手纸已经扯下袜子,温柔的按着她的脚趾头,“痛吗?已经红了。”
“我看看,我看看,哎哟,痛死老娘了。”卢音音干脆不客气了,脚踩在程宜修膝盖上,弯腰去看。
她披散的发丝垂下来,微风吹拂到男人鼻端,女子的馨香像羽毛,他心里突觉心间痒痒的。
他情不自禁执起一束发丝置于鼻端轻嗅,好像又不够。
卢音音没提防他靠的这般近,猝不及防的抬头准备说什么。
岂料铁头撞上了程宜修笔挺的鼻子,眨眼间,两管红红的鼻血蜿蜒而下。
“啊啊啊!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鼻子在这里,快擦擦!”卢音音胡乱的拿着手中的东西给他擦鼻血。
“仰着头,仰着,对,我们去后头小溪那里弄点水。”卢音音搬着他的头仰着。
“你放开我,都流嘴里了!”程宜修高大的身子后仰着还要将就卢音音的身高,别提多难受了。
“喔,好。”卢音音连忙松开他的头,这个变扭的姿势她也挺累的,“呐,你自己擦下鼻血。”
程宜修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擦着鼻子,擦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卢音音,你拿什么给我擦鼻血。”
“啊?手帕吧!”卢音音不确定的说道。
程宜修默默的将手中之物抖落开来,赫然是刚刚他脱下来的袜子。
这就很尴尬了!
偏偏程宜修血气旺盛,这鼻血又哗哗的流个不停。
“快快快,你鼻子又流血了。”卢音音急忙把他手又堵上去。
程宜修额头青筋直跳,他的鼻子,他不干净了!
他在用女人的袜子擦鼻子!!
卢音音可没管他心中的纠结,攥着他衣裳就往后山走,“快点快点,你这鼻血跟水龙头似的,关不住哇。”
“什么是水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