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中午，15：22

“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一个女警察看着方木。

方木点点头。

“里面怎么死了那么多人？你知道是谁杀的么？”

方木点点头。

“你知道？”

“嗯，他已经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身边的如意和女收银已经泣不成声。

中年妇女则彻底昏了过去。

男医生把老头背了出来，大喊：“快！快输点滴！他是个聋哑人，刚我用手语和他交流，他告诉我，饭馆里的人都疯了，他们不停的在自相残杀！！”

女警官皱了皱眉，将口罩又拉了拉：“这些人是自相残杀还是一个人杀的？”

方木揉了揉眼睛：“这已经不重要了，我想做份笔录我就可以走了吧。”

一小时后，方木伸了个懒腰，忽然想到有什么重要的事，从警车里出来后，到另一辆警车前，敲了敲窗户。

望着收银女那双哭肿的眼，方木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50块钱。

“给你。”

这是原则。

收银女吸溜着鼻涕，脸的表情复杂到了极点。

好似在问，您是在为吃了5天的肉丸子买单，还是想在这种场合下逗我开心？

“你很勇敢。”

方木微微一笑，又看了眼耳环女，转身离开。

面朝阳光，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朝路口走去。

路过餐馆时，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这些天对他来说，最大的愧疚就是蹭饭。

“李三！等等！”

走到街角时，背后一声呼唤。

方木回头：“哦？你也没事了？”

如意调皮的眨了眨眼。

逆着光，一缕青丝划过刘海，双手背在身后，轻轻抬起头：“我想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真相的？”

“什么真相？”方木挠了挠头。

“呵…”

如意咬着嘴唇：“你要不说也行，我一直跟着你。”

方木吸了口气，有些不满：“我现在有事，这身衣服都臭了。”

“嗯，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