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女人是不是脾气不好?”老张递了个根烟。
方木摆了摆手:“谢谢,不会。”
“张队,麻烦你去所里看看唐琳,我和方木调查一些别的事。”
张队点了下头,说了句注意安全便离开了。
方木站在路灯下:“你要去找蓝豆豆么?”
秦风点了下头:“这是最后的线索,去不去?”
方木摇了摇头,“要真相还是凶手?”
秦风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知道凶手在哪。”
“你知道?!”秦风不可思议的看着方木。
这案子是自己一手接过来的,眼下还推断不出谁是凶手,而方木却找到了,怎么可能!
如果真的找到了,这推理能力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
“你是怎么知道凶手的?她是谁?她在哪?还有,找到凶手,不就知道真相了么?”
方木吸了口气,“你的问题有点多,不过…我能确定一点,真相或许和我们想的都不一样。”
一路无话,
两人打的回到了小区,进入了那个恐怖的402号房间。
别人不知道,但方木能清楚的看到天花板,那些密集的犯罪线!
触碰犯罪线,他已经知道了凶手的作案手法。
推开门,
方木停下脚步,“有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
秦风愣了一下,打开灯,仔细观察了一下,忽然抬起头,盯着天花板,
“不对,有问题?”
“注意到了?”方木前一步。
秦风点头,“虽然布局和其他房子一模一样,但总觉得哪里不对,现在看,是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这种压抑感来源于空间。
天花板的颜色是灰白色,不是长期落灰导致,而是人为故意的。
灰白色作为底色,避开人类视网膜三原色,能增加空间感,与狭窄屋子里放面镜子是一个道理。
所以,
这个吊顶,有问题。
它至少要比普通房间低出15公分的高度!
难道凶手在——!”
“嘿嘿…”
语落,
天花板,渗出了一抹阴冷的笑声。
方木抬头:“下来吧,赵甜。”
阴笑声明显一颤!
秦风也楞了一下,诧异的看着方木,“赵甜不是死了么?怎么可能藏在天花板缝隙中杀人!”
“第一个死的是蓝豆豆,早就被调包了。”
“你能看到我?”头顶传来疑惑。
“好歹是你邻居,不过…在警察马赶来之前,请你告诉我,真相是什么。”
……
“藏在这种地方还能被发现…真是……”
“呵呵,你早想知道真相,可以,我现在告诉你。”
赵甜和蓝豆豆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学,一个成绩优异,一个活泼开朗,两人算得是老师的掌心肉。
蓝豆豆体弱多病,参加班级集体活动的次数并不多,久而久之,就成了赵甜的身边的一片绿叶,阳光下的流荧。
可赵甜依旧把豆豆当做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无话不说。
但长期当陪衬的蓝豆豆,心情开始变化,从最初的羡慕、渐渐的变成妒忌。
女生之间的友情是很微妙的。
攀比与较劲的天性让她萌生出一个可怕的思想——她开始讨厌赵甜!
极度讨厌!
反感!
她讨厌赵甜受男生欢迎,受老师表扬,甚至赵甜偷偷的给她看收到情书的样子,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羞辱!
她的心慢慢的开始扭曲。
她突然很想看到赵甜从高高在的地方摔下来的狼狈样。
只要想到那种情形,她就激动的发狂,她的眼睛冒着绿幽幽的光,在黑暗里,等待一个机会。
终于——
这个机会来了。
要搞,就搞大的!
女人心……
一次学校组织的旅游活动,所有的领导都在。
旅游经费却莫名其妙的不见了?
当钱在赵甜的书包里被搜到时,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她委屈的流着泪,无助的向老师解释。她从来不敢相信,有一天,她会从老师的眼中看到失望与痛心,那些同学满眼鄙夷。
全校师生啊!
她象一个异类,站在衣冠楚楚的人群中。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满腹委屈地哭诉,换来的却是毫无尊严的批判、指责。
学校为了顾及名誉,没有报警,而是叫来了她的父母,给了她一个严重的处分。
她拼命辩解,没人相信。
因为她——蓝豆豆,最交心的朋友,在此时不但没有伸手,反而扇阴风点鬼火,藏在人群中散布着各种话。
最近赵甜找过她好几次,问她借钱,她染了校门口那些混混儿,成天在一起泡吧。
这话,传到最信任赵甜的班主任耳朵里。
她失望的摇着头,扯掉她班长职位。
蓝豆豆赢了。
赵甜在父母面前依旧对自己“人赃俱获”的行为辩解,班主任对她不知悔改失望到极点,同学把她当作病毒排挤,避如蛇蝎。
父亲气的大发雷霆,当场不认这个女儿。
就这样,沉重的打击彻底地击垮了赵甜,她再也没有往日的自信,被摘去所有‘好学生’的光环,越来越沉默,她唯一的伙伴只有她孤独的影子。
背后永远都是那些嘲讽和唾弃。
她的灵魂被抽走,成绩一落千丈。
赵甜的母亲看到曾经引以为傲的女儿这般,气的住了院,女儿成绩直线下滑更让她雪加霜。
终于,在三个月后,赵甜的母亲去世了。
祸不单行,她的父亲因妻子病逝而悲痛欲绝,终日精神恍忽死于一个月后的车祸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