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你别欺人太甚!”男人用一只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另外一只手撑着地面试着支起身子。
他刚刚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屁股那边传来一阵钝痛。但围观的人太多,他克制了自己想去缓解疼痛的想法。
对面被称为宁贵的男人长得十分瘦弱,他站立着俯视刚刚被他一脚踢翻在校场中的男人,眨了眨眼睛笑而不语。
台下围观的军爷一个个起哄道,
“这就认输了么?”
“对啊,站起来,老子在你身上压了这个月的军饷。”
“操,早知道就压宁贵了,这小子长得瘦弱没想到这么能打。”
“老斌,你看了这么多场格斗赛还没学出经验么?最不被看好的一定是笑到最后的。”
“老铁,你是神人,以后我要押注就跟着老哥你了,你买谁我就跟着你买谁。你带我赚钱我就是你的舔狗。”
朗轩抱着双臂,若有所思地盯着台上两个近身格斗的男人。
这两个男人似乎不是单纯的为了名次,进行近身格斗。好像还涉及到武云国奴隶营。
是了,进军营的时候,就有老军爷好心提点他们不要靠近奴隶营。
但现在,她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虽然么爷爷说好奇心害死猫,但该死的工科思维就是会有各种各样奇怪的好奇心。
两人胜负已定,虽然画本子里面被踢倒在地上的最后一定会逆袭,但是这次,倒在地上的男人到哨声响起都没起来,反而被人抬着去见军医了。
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
荆星河被派去洪城,朗轩自是和同一个帐篷的兄弟一起用饭。
都说七大姑八大姨喜欢话家常聊八卦,但是男人八卦起来其实也不逊色。
朗轩一边扒着不怎么好吃的饭,喝着飘了几根菜叶的汤,一边默默地听了一耳朵的八卦。
原来今天被踢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名字叫陈东,和这个宁贵是兄弟,具体来说,陈东的亲身父母是宁贵的养父母,这种关系不应该两人相亲相爱十分友好么?和奴隶营又是什么关系?
朗轩继续竖着耳朵听室友讲述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
“当年陈东家境殷实,父母以开包子铺为生,包子铺生意好,所以肯定需要找小工。说巧也是真的巧,原来小工的老婆和陈东的母亲在同一天产子。陈东父母心善,想着两家人关系好,便找了产婆一起接生算了。没想到小工心生歹念,为了让自己的亲生儿子能够过上好一点的生活。”
室友呷了口茶,润了润唇。
“然后呢?掉包了?”另一个心急的室友插嘴问道。
“没错,你真是个小机灵鬼,事实就是掉包了。”室友拍了拍手,称赞了一句,然后继续说道,“陈东的父母还给自家儿子指了一门娃娃亲,说起这个娃娃亲那是真了不得。这两个人本是叶城人士,叶城城主找人给自家女儿算了一卦,卦相显示女儿十八岁会有厄运缠身,需要找城东开包子铺的儿子定娃娃亲才能化解。”
朗轩听到这,咳嗽了一下,几双眼睛关切地看向她。
她连忙尴尬地摆了摆手,回道,
“没事,吃得太快,噎住了,喝点蔬菜汤就好了。”
室友见到她没事,便继续说道,
“刚刚讲到哪,对,本来落在陈东身上的破天富贵这一下就都让宁贵得去,毕竟别说小工,就是开包子铺也比不上叶城城主家上门女婿牛逼啊。”
“赘婿?算了吧。多没自由,娶了媳妇那得供着。”
“老二你这就错了,现在的赘婿,混得好不好靠得是这个。”一旁的老三听了就不赞同了,他指着自己的脑袋补充道,“你要是脑子灵光,就是赘婿,你说东媳妇也不敢说西。”
“停停,你们俩别打岔,继续听故事。”
讲故事的室友满意地看着老二和老三歉意地摸了摸鼻子,便继续讲道,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小工喜欢赌博,本来家里就穷得不行,这一赌博更不用说,为了还债,最后把老婆卖到军营当军妓,陈东就被卖到奴隶营做奴隶。”
他说到这就哑声了,在场的兄弟也不敢问了,因为后面的事就比较敏感。
但现在陈东好像并不在奴隶营啊。朗轩默默吐槽,但她也只能把好奇心压在心底,看来在武云国也是可以从奴隶营捞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