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惠芬说:“这条手串是我20年,花180万买的,一共58颗,314克。”
“是在朋友那买的吗?”
“只能说认识。”
方昊想了想,说道:“明朝的《天工开物》里,提过瑿珀的价格是黄金的五倍,以明代而言,在当时最好的酒楼中办一桌最好的酒席,所花费的金额不超纹银一两,相当于31.25克。
以现在的价钱计算,我觉得明朝一两的购买力和现在相比,在一万块左右比较合理,在当时黄金和白银的比例是1:10,所以一克黄金的价值应该在3200元,而瑿珀的价值是黄金的五倍,算下来,一克的价格就是一万六。
所以说,您这条手串现在的价格是五百多万,哪怕是两年前买的,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来去。”
丁惠芬哪能听不懂方昊这番话的意思:“方老师,它如果不是瑿珀,是什么做的?”
方昊说:“我认为应该是翁珀。”
丁惠芬非常意外:“翁珀是什么?”
方昊解释说:“翁珀和瑿珀一样也是一种很少见的琥珀,但知道它的人非常少,它和瑿珀一样,也是产自于缅甸的。
在一定的自然条件之下,翁珀与瑿珀是非常相似的,它们的表面颜色也都是黑色。但是在光照的情况下,翁珀是不会产生任何变化的,既没有一个通透感,也不会有任何颜色上的变化,它就是一种完全是黑色且不透明的琥珀。”
李明超举了举手:“我听说,翁珀不透光是因为它的石化程度太高了,导致了其没有一个透明度。但是也有人认为翁珀是瑿珀的进一步深化,这才导致了它在光线下不会有任何的颜色变化。”
“你这个说法是不对的,只要对这两者琥珀进行下荧光反应的测试我们就会发现,翁珀的荧光色是蓝色的,而瑿珀实则是浅绿色,而且翁珀在荧光下是可以看到其表面的一个流淌纹。”
方昊边说,边用手电在珠子上打着荧光,果然珠子的表现跟他说的一样。
丁惠芬接受了方昊的说辞,她沉默了片刻:“那我这条手串能值多少钱?”
方昊说:“翁珀的价值还真不好说,市场上对翁珀认知度不高,也基本很少能够遇到,而且检测机构不会开具证书。”
丁惠芬叹息道:“这么说来,它不值钱了。”
方昊微微一笑:“我不是这个意思,翁珀比较稀少,想要集齐你这条品质相差无几的手串,花费的时间和金钱都不少。另外,老话说的好,千金难买心头好,只要你喜欢,它就值这个价钱。当然,之前那位卖家以后就别去光顾了。”
“谢谢您的指点,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丁惠芬客气道,随即把珠子收了起来。
“客气了。”
丁惠芬回到自己的座位吃饭,方昊他们吃的差不多了,也准备回市里,双方就此告别了。
上了车,李明超笑呵呵地说:“昊哥,你的脑瓜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就没有你不知道的东西。”
方昊笑着说:“你想要知道,就好好学习,我可以给你一些资料。”
李明超说:“资料我要,但好好学习可就算了吧,好不容易快大学毕业了,我还想轻松一点呢。”
马鸿飞酒喝多了,舌头有点大了:“得了吧,你小子也是说一套做一套,回头肯定偷偷摸摸学的起劲,就像大二期末考试,嘴里说不复习,私下里还不是偷偷摸摸看书。哪像我们仨,一直都言行一致。”
李明超马上转移目标:“你和刘世还好说,像昊哥像言行一致的人吗?明明自己是个行家,却一直不和咱们说,分明就是想看我的笑话。”
“昊哥确实有些……”马鸿飞昏头转向地连连点头,还没把话说完,就开始打起了呼噜。
方昊和李明超相视一笑,马鸿飞这两天过得应该挺煎熬,希望他清醒过来之后,能够放下之前的事情,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