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呜呜呜……”
所有的面孔,都统一作出了哭泣的模样,发出呜呜的哭泣声。
骤然间,操场内响起轰鸣般的啼哭声。
刺穿耳膜的感觉,让江鹤白捂住耳朵,却没有抵挡丝毫。
双手颤抖的从口袋里掏出符纸,却没有任何办法画出符号。
皮肤下的血管逐渐膨胀,像是要爆开一样,内增被震得揉成一团,江鹤白脸色惨白的捂住耳朵站在原地,不能动分毫。
似乎看准了时机,树上的人头整齐的停下了哭泣的声音,闭上了嘴。
面无表情的人头,一双大眼睛盯着站在那里有些失聪并且不在状态的江鹤白,轻悠悠的荡了起来。
每一次,都距离江鹤白越来越近。
而此刻的江鹤白,只觉得自己的眼前都是天旋地转的,只感觉那些人头在动,却又不知道在那个方向动。
江鹤白现在敢打赌,他只要挪动一步,就会瞬间摔倒在地。
精神上的崩溃,让江鹤白无法感应外界的危险,这次算是栽了。
“呼……”
“呼……”
人头一下一下荡着,眼睛活灵活现的来回转动,时刻盯着江鹤白。
一下、两下,三下。
距离江鹤白最近的人头,张开了大嘴,里面的牙齿残缺不全,很像腐烂后的样子,却尖锐务必。
“砰!”的一声。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将那个距离江鹤白最近的人头一脚踹飞,直接从枝条上断掉,衰落在地上。
掉在地上的人头瞪大着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张着嘴巴想要说什么,却再也发不出声音,慢慢没了生息。
眼前不再旋转,画面也清晰,可是江鹤白现在依旧听不见任何声音。
“你是……谁?”
这操场上除了他,还有谁在这里?是学校的人,可是这个人一看身手就特别好,而且看身形那些人江鹤白也没有印象。
那个人没说话,又或者现在的江鹤白因为耳聋的原因,没听见。
黑色的人影走到江鹤白的旁边,在江鹤白的脖子上点了一下,瞬间,周围的风声从耳旁刮过。
能听见了?!
“你是谁?”江鹤白呼吸急促的问道,面前的人穿着一身黑衣,卫衣的帽子扣在头上,戴着黑色鸭舌帽向下压,江鹤白也只能看清楚一个下巴。
从何处而来,为什么,江鹤白总觉得这个人格外眼熟?
并不是对外貌的眼熟,而是这个人注视他的这股视线,实在是太熟悉了。
“你为什么要帮我?”
连续问了两个问题,这个奇怪的神秘人却并没有想要回答江鹤白的问题,而是转身面对那棵树,长满了人头和手臂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