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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国爷爷的家,在曾经国家给老干部专门建造的楼区中住。
翻修过后的小区中,依旧透着**十年代的风格。
跟在李守国的后面,江鹤白摸了一把后脑勺问道,“第一次去你爷爷家,真的不用买点儿什么吗?”
第一次去探望老人家,饶是厚脸皮的江鹤白,空手去也觉得尴尬,何况还是师父的故交。
李守国笑道,“没关系,我爷爷不在乎这些东西,而且家里什么都不缺。”
楼道里摆放着各种精致的花盆,里面绽放着一朵朵小红花。
推开门,李守国弯腰从鞋柜上拿下来两双拖鞋,是蓝黑色的。
江鹤白脱掉鞋子把脚伸进拖鞋里,左右环顾看了看。
目测大概有一百多平方,入眼是占据三分之一的客厅。
棕色的真皮沙发上盖着一层灰色纱帘,檀木茶桌上三杯茶水冒着雾气,冉冉升腾。
“爷爷,人带来了。”
李守国走向里面的卧室,扶着一位穿着唐装的老人走了出来。
即使年过八十,李守国的爷爷依旧保持着年轻时的威慑,眉毛厚重,眼神锐利。
“先坐下吧,你叫守国李哥,那就叫我李爷爷就好,我就叫你小白了。”李建业乐呵呵的说道。
听到小白两个字,江鹤白的脸上僵硬了一瞬,随后恢复正常,也笑着坐在了沙发上。
他总不能跟一个老人家计较。
“我和你师父的关系很好,这个你应该知道,让守国叫你来,为的不是别的,而是想和你见见面。”
李建业对江鹤白是好奇的,毕竟他和江鹤白师父之间,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但也只是李建业一个人的思念了,江鹤白印象当中的师父提起李建业的时候,就差骂人了。
听师父说,当初李建业有点事就求助他,搞得最后搬家好几次,最后到了平方区。
后来李建业的年纪大了也经不起折腾,两个人之间也没有继续联系。
“你师父后来躲着我,我也就没再去找他。”李建业的脸上有些忧伤。
“曾经我分不清那些案件,麻烦了你师父很多次,也是你师父人好,每次都来。”
江鹤白就坐在那里,一边品着茶,一边听着李守国爷爷絮絮叨叨的话,也不嫌弃墨迹。
听见李守国爷爷的话,江鹤白总觉得师父就坐在旁边听着,这种感觉,让他有些追忆。
“我上个厕所。”说到一半,江鹤白有些尴尬的站起身,对李建业道。
李建业恩了一声,闭上了眼睛细细品茶。
江鹤白站起身跟着李守国走到了卫生间,茶水喝的太多,晚上估计睡不着觉了。
上完厕所,刚才如释重负的感觉消失不见。
“恩?”
本来打算顺着走廊回去的江鹤白,却被旁边古董架上的陈设拦住。
“李哥,这也是你们家收藏的吗?”江鹤白小声叫着李守国。
闻声走过来的李守国顺着江鹤白的目光,看到摆在那里的一套茶具恩了一声道,“那是我爷爷最喜欢的一套茶具,是清朝留下来的。”
“能拿出来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