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爷爷许久没说话,似乎是在叹气,“已经死了啊,我还以为那家伙会长寿呢,那你到哪里遇见谁了?”
李守国瞥了一眼那个一米八个头的娃娃脸青年道,“那个人的徒弟。”
“那就把他徒弟请过来,记住,如果请不过来,你这个案子就破不了。”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李守国有些傻眼,犹疑的看了一会收拾东西的娃娃脸,“你……”
“我叫江鹤白。”娃娃脸看了眼李守国道,然后继续低着头收拾,嘴上一边说,“我知道你来的目的,肯定是遇到解决不了的案子。”
“我师父曾经帮过你爷爷很多次,他临走之前告诉我,如果你爷爷或者他的后背来找他,就去帮帮他们。”
终于收拾出来一片空地,江鹤白伸了伸懒腰,坐到椅子上,再次打量着李守国。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八。”李守国回答道,他现在满脑袋疑惑。
江鹤白歪了歪头,还真是不像啊,“那我就叫你李哥了,案子的照片和记录呢?案发现场还留着呢吧?”
“留着呢。”李守国匆匆点头回答,就见江鹤白随便从旁边套了件卫衣站起身道,“那走吧,帮你破案。”
走在前面,江鹤白笑着看着李守国道,“知道你有很多不懂,路上说?”
“好。”
两个人走出小屋,江鹤白先是来到那只梨花猫的面前,狠狠揉了揉它的脑壳,梨花猫喵喵的叫,似乎是不满的抗议。
“回来给你做饭,你和小黄小黑先等着吧。”
说完,江鹤白跟着等在胡同口的李守国身后,离开了这里。
“豁,车不错?”江鹤白看见白色轿车两眼放光,“怎么也得几十万吧?”
李守国没说话,坐上了驾驶位,江鹤白摊摊肩膀,坐上了车。
车子启动开走,李守国才说话,“现在能说了吧?”
“你想知道什么?”江鹤白反问。
“我爷爷的事。”
“其实你爷爷的事,我还真不知道多少。”江鹤白有些无奈,因为当时他年纪太小,而且师父捡到自己的时候,他已经不和李守国的爷爷来往了,说是什么泄露的天机太多了。
“你爷爷和我师父年轻的时候是合作关系,很多悬案中,还有你爷爷破获的重大案件,你稍微查一下都能看见我师父的身影。”江鹤白道,这一点他很自信,因为的师父本事很强。
只是师父曾经对江鹤白说,你的命连为师也算不透,你这一生必是极为凶险坎坷,却又带着璀璨霞光。
师父说因为他的命实在是太重了,所以被唤作师父,是会折寿的,不过师父并不后悔,能当他的师父也是师父的荣幸。
江鹤白其实不懂,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人,但是师父神机妙算一辈子,说的话不会错。
江鹤白曾经试图过普通的日子,比如待在这一亩三分地,但就像师父所说的,他这一生都不会一帆风顺,经常遇到各种突发事情,虽然都被他化解。
李守国来找他的时候,江鹤白知道,这都是命,既然这样,还不如顺其自然的对待。
“你们是侦探?”李守国问道,毕竟除了侦探,谁还有这种本事,而且为什么警局不去招聘这种人才呢?
江鹤白听后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李守国的思维,笑着道,“恩……姑且算吧。”
如果说师父传授给他的东西,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会些什么,实在是太杂了。
李守国不再问话,江鹤白见此也没有说话,眼神望着窗外,他有些期待师父口中他的命运,究竟是怎样波澜壮阔的世界。
白色轿车停在了刑侦队的大楼面前,路过的警察看见李守国点头示好。
“李队好。”
“好。”
江鹤白下车,就看见李守国的动作道,“你官儿挺大啊。”
“只是个大队长而已。”李守国平淡的说道,丝毫没有居功自傲。
江鹤白拍了拍李守国的肩膀,颇有些长辈的感觉道,“没事,你才二十八岁就混到这个位置,等到了四五十岁,可不得是个局长。”
李守国没说话,直接转身进了大楼,江鹤白啧了一声大步跟了上去。
大楼内的人都惊奇的看着李守国身后跟着的年轻人,看起来像个未成年,还长得可高。
“李队,亲戚吗?”和李守国关系比较好的警察高声问道。
李守国恩了一声,那警察也不觉得冷淡,毕竟李守国平时就这样。
进了李守国的办公室,江鹤白直接坐在沙发上等待李守国把案发现场的照片和记录找来。
“都在这里。”李守国将东西拍在江鹤白的面前。
其实他心里也在疑惑,自己居然这么信任面前的人,如果被上面知道自己把这些东西给外人看了,少不了一顿批评加暂时停职。
江鹤白拿起档案袋打开,先是看了一下上面的记录,然后又看了看死者照片。
“我需要去案发现场。”江鹤白皱着眉道,语气不像之前那样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