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恢弘,气势磅礴,其内有佛音缭绕,响彻四方。
此时,大殿之上四个发光的金色蒲团之上,盘膝坐着四位僧人,正是西方教的四位罗汉。
大殿之下,则是明远和尚。
他一身袈裟破烂,血渍斑斑,就连光秃秃的头上都有血口子,不停往外淌血。
一道道法则在他伤口之上絮饶,使他伤口根本无法愈合,不停磨灭着他的血肉。
难以复原,但也没再加深,似乎是要留下一些印记,让他长一下记性。
“阿弥陀佛,明远,何以如此?”此时,法智面露慈悲,开口问道。
他声音浩瀚,佛音恢弘,响彻在明远心底。
“法智大师,贫僧无能,没能劝说杨玄。”明远叹息。
“杨玄不肯加入我佛门?”此时,法狂低沉道。
“此子心中,地府根深蒂固,不可扭转。”
“那便强行度化。”法狂双目一缩。
“万万不可。”明远急促道。
“今日之事,已经惊动了地府阎罗,我之伤,便是秦广王所赐。”
“他出手了?他竟敢对我佛门出手?”法狂怒喝。
“法狂,安静,佛门中人,怎可动嗔念。”法智缓缓道。
“明远,你是不是得罪了秦广王?”
“这小僧不知道他也在太阴山,因此,当着他的面想拉拢杨玄。”明远说道。
“阿弥陀佛,不亏不亏!”法智摇头,叹息道。
“地藏王菩萨那边什么说法?”法狂低沉道。
“地藏王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点头什么意思?”
“不知道!”
“地藏王菩萨过分了,一心想成圣,都忘了灵山的吩咐了。”
“法狂,不可乱语,地藏王菩萨佛法精深,不是我等能够揣摩的。”法智罗汉缓缓道。
另外两位罗汉也脸色一变,瞪了法狂一眼。
“四位罗汉大师,贫僧先退下了。”明远眼皮直跳,心中惊惧。
法狂罗汉还真对得起他的法号,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地藏王菩萨他都敢妄加评价,这不是活腻歪了吗?
虽然佛门之人六根清净,但也不可能会任由别人议论自己吧。
随着明远的离去,大殿内陷入寂静,只有房梁之上缭绕的佛音回荡在大殿之内。
四位罗汉皆很沉默,太阴山之事绝对是大事,但地藏王菩萨态度不明,他们也不好下定论。
就在此时,大殿外来了一人,那是一位道人,一身道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浑身仙气缭绕,驱散了四周苍茫的阴气。
“阿弥陀佛,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法智望着大殿外走来的玄玉真人,缓缓开口。
“法智大师,好久不见!”玄玉手持拂尘,缓缓而来,他周身仙气缭绕,气度不凡。
“玄玉道长,请坐。”法智指了指大殿一侧的金色蒲团,缓缓道。
“多谢!”玄玉入座,望向上方四位罗汉。
“不知四位对酆都城外的太阴山之事如何看法?”玄玉缓缓开口。
“哼!任何阻我佛门大兴之阻碍,一律度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