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还是我终于找到了那庄交易下,第三个编号的主人?姜屿强忍住心中的澎湃,继续窃听着。
“虽然很隐蔽,但我在那块英招的骨头上清楚地看到了血痕。”
听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甚至说出了血痕的存在,章饶的声音变得愈发冷硬:
“你想干什么?”
兰晋笑了笑:
“我知道你姓谁名甚,我知道你住在哪里,我还知道你藏起来的妻女的下落,如果不想她们有事,将来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最好不要推脱。”
“你到底是谁!”章饶闷声尖叫起来。
兰晋凑到他身边,轻声说了几个字,章饶的神色一下子僵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兰晋:
“你他真的是”他定了定神,“我以后怎么联系你?”
“给我你的卷轴。”兰晋说。
他接过章饶的青鸟卷轴,单方面记录了他的铭文,“有需要我会联系你。你准备好,现下的身份有可能要随时放弃嗯?这人是谁?”
章饶探头去看,兰晋指着的正是他刚刚记录下的姜屿的铭文:
“一个客人,拍卖的时候就坐我旁边,就是那个编号戊午的,”他觑着兰晋的脸色,“怎么了?”
与此同时,花阴下的姜屿摒住呼吸,如果运气好,他今天的收获或许会更多。
“把他的铭文删掉,不要和他接触。”兰晋说。
章饶有些严肃,更有些警惕:“难道他是个金手指?或是个穿红鞋的?”
金手指是什么?穿红鞋的又是什么?姜屿发觉自己在某方面的知识有些匮乏。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大概没功夫接这种零碎的生意。”兰晋微笑着说道。
他的语气已经尽可能的轻描淡写了,章饶或许不会有任何的怀疑,但姜屿心知,事情绝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姜屿当机立断。
紫藤花架的另一端,一道裂痕悄无声息地出现,紧接着一把食指大小的漆黑斧头从中跳出,将花架劈砍得向两边轰开。
这番动静果然吸引了兰晋和章饶的注意力,他们顺声望去,正好见到几个黑乎乎的身影“尖叫”着从花间窜出。
是几只灵鹊。
趁此机会,姜屿飞快逃离,直奔大厅的方向。在到达门口的时候,他故意放慢脚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虽然很想继续听下去,但他还是选择抑制住好奇心,先行离开。
反正兰晋和章饶的卷轴铭文编号他都有,等到周琳回来后,就可以根据他们的编号随时监视他们的传信。
子时。青蚨居后巷中。
“合作愉快。”兰晋笑着说。
姜屿点了下头,从储物袋中拿出魂石还给他:
“别忘了咱们的约定。”
“我现在就有空,就看你朋友的朋友有没有时间了。”兰晋说到这,意味深长地看了姜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