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2日,时间未知,无序夜都,
一条脏乱,宛如废墟般的街道上,维诺和诡瞳二人行走在其中。
“这是什么?”维诺挑着眉头问道,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道十分突兀的电梯厅,但是这道电梯厅附近什么都没有,布置得就像一个室外电话亭。
“极狱之塔的其中一个入口,”诡瞳打开了那道电梯间的门,走进了那道电梯间内部,他在一个面板上输入了自己的账号和密码,“根据你的等级,你可以下去到地下一层和两百层之间。”
“地下一层和两百层,我不是很能理解你在说什么。”维诺也走了进去,看向了那个面板。
“很简单,你可以想象这是一个巨大型的地下搏斗场,只要在这里赢了比赛你就能得到对应的积分,但每一场比赛的规则都是打到对面认输为止,所以这里经常出人命。”诡瞳淡淡地说道。
“那听起来还真是危险,那么在这个什么....极狱之塔得到的积分可以做什么?”维诺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下。
“换取异界装备,或者食物,钱财,甚至可以换取列车总站专用的列车币,这些都看你喜好选择。”诡瞳说道。
“每一层有多大?”维诺问道,他确实很难从这个屹立在街道上电梯厅想象下方的建筑有多大。
“就像世界杯的足球场那么大。”诡瞳毫不犹豫地回道。
维诺挑了挑眉,“那是不是大得有点夸张了,而且还有两百层。”
“这是神明制造的空间,你没必要拿普通人的常识代入这里,更何况这里连太阳都没有,到了特定时间点还会失去重力,那个世界的常识在这里根本不管用。”诡瞳呵笑了一声。
“那么,你说的带我来找点好玩的就是这个所谓的极狱之塔了。”维诺叹了口气说道。
“对,我们组织最开始的雏形就是极狱之塔的公会,在这下面有些人会组队行动,所以我们都把文森特叫做会长。”诡瞳说道。
“所以呢,你们最高下到了地下几层?”维诺问道。
“路西法组织的每个人都必须到达地下两百层,否则根本就没资格进入我们组织,这是一个硬性规定。”诡瞳说道。
“不是在开玩笑吧?”维诺捂着自己的脸庞叹了口气。
“没在开玩笑,接下来我会把你丢在这下面自生自灭,你能够得到食物的途径只有打赢比赛得到积分去前台换取,直到你达到地下两百层为止,你都没有权限可以出来。”诡瞳说道。
“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权限?”维诺问道。
“因为达到了两百层的人都有着极狱之塔最高的权限,所以我可以随意操纵你的账号,等到你达到两百层的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出来了。”诡瞳从电梯厅面板的凹槽中取出了一张卡牌。
他将这张黑色的卡牌递给了维诺,“自己看一下,上面有你的账号,密码你自己设置,把这张身份卡插进电梯厅这个面板的凹槽就能输入密码了。”
“行了行了,两百层就两百层,总比和你们这些怪物待在一起来的自在。”维诺接过了那张黑色的卡牌,插入了凹槽之中,随即眼前的面板呈现出了一个设置密码的界面。
他清楚如果自己不见了,雾岛是绝对会想办法找到他的,所以他倒是不是很急之后会发生什么,只是顺其自然。
维诺没有多想地设置了自己账号的密码,随即进入了其他界面,这个界面最顶端的选项就是【进入极狱之塔】,其他还有【查看当前持有积分】,【查看地下商城新引进的商品】之类的选项。
身后还有诡瞳盯着,维诺没有多想地选择了【进入极地之塔】这个选项,之后就蹦出了一到两百层的层数选择。
但是在维诺眼前亮着的层数就只有【地下一层】,这意味着他现在只能够下去到地下一层。
“赢了比赛之后才可以进入更深的层数是吧?”维诺问道。
“确实,如果是组织里其他成员的话,那现在一到两百的层数选项都是亮着的。”诡瞳如是说道。
“不对劲啊,血面狩猎者那货应该没来过这里吧?”维诺说道。
“他不需要经过极狱之塔的考核,具体原因你也清楚,他如果想要从第一层打到最后一层可能只需要两天的时间。”诡瞳耸了耸肩膀说道。
“那我呢?”维诺眯起了眼睛。
“两个月,也有可能是两年,又或者一辈子到不了,这些都看你自己,反正极狱之塔确实是在无序夜都变强的最快途径,目前以你的实力还帮不上我们的任何忙,充其量挨打一下。”诡瞳不容置疑地说道。
“很好,两个月,两年,”维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行行行,似乎你也没有给我退路。”
“这是组织的规定,我不可能给你退路。”诡瞳冷冷地回道。
“那我就下去了。”维诺点下了面板上的【进入地下一层】,随即诡瞳自觉地退出了电梯,留下维诺一个人在里面,电梯剧烈地颤动了起来,向着地底降去。
维诺的身影也消失在了诡瞳的身前,诡瞳双手插进风衣的口袋里,“没想到这小子还意外挺有意思的,但愿他能在这个破地方活下来。”
“要是活不下来那也就没什么好期待的就是了。”诡瞳调整了一下自己脸庞上照片的位置,孤身一人地走在无序夜都的街头上。
城市中心的大教堂呈现在他的眼前,这座教堂的地位在这座无序夜都中是无法撼动的,稳稳地占据在了城市的正中心,教堂高挺的十字架雕塑耸立在空中,向着四处绽放着辉芒。
从教堂传出的钟声响彻在整座都市,维诺的身影随着电梯的降下消逝在了诡瞳的身前,诡瞳隐隐能想起自己几年前刚刚和文森特一起进入极狱之塔的时候。
那时候传荡在耳边的还是同样的钟声,只是文森特·路西法不再是一个同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