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海城的某处,赵平的耐心却是已经快要耗尽了。
“老狐,你让我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可木青舒那个女人天天就待在家里,我们的人又根本不能向她下手,再这样下去,我的耐心都要耗尽了。”再被霍靳琛坑过,被送去监狱后,赵平就狠狠的憋着一口气。
恨不得给霍靳琛一点颜色瞧瞧看。
好向霍靳琛证明,他这个当爹就是厉害,想怎么把他玩弄在股掌之中就怎么玩弄。
江小姗被绑架的那件事情,他之前还觉得终于可以狠狠的出口气了。可这个江小姗,偏偏禁不住吓,没多久就把实情给说出来了。后来他的人又调查到,霍靳琛的小儿子在医院恢复得很好。
这样,兜兜转转了一圈,霍靳琛他们夫妻两其实也没有损失什么。
反倒是他,大卫这些年也帮他做了很多事情,这次大卫被抓,他这边也算是失去了一枚得力的干将。
没有算计到霍靳琛夫妻两,这在赵平的理解中就算是输了。
老狐长着一双刻薄精利的老鼠眼睛,他的一双眼睛滴溜溜一转,还是轻抿着唇瓣淡然的说道,“老板,稍安勿躁。我们有心要算计他们,他们防得了我们一时间,防不了一世。时间还是有利于我们的。”
话是这样说,赵平心里还是窝着一团火。
不能成功收拾霍靳琛,他心里憋着一口气,实在是躁郁。
赵平又在他耳畔边轻语着,“老板,我们手里不是还有条狗吗,反正我们现在还得按捺着性子等个好时机才能出手,不如这个时候把那条狗放出去。他能咬到肉还是喝到血都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赵平知道他嘴里说的这条狗是指阿封。
阿封这些日子被他的人收拾的极为惨,现在可能就只会苟延残喘了。
“那个孩子不是被霍靳琛的人救走了吗?”他们手里已经没有傅西恒的孩子,没有了要挟阿封的筹码,他为什么要听命于他们?
老狐唇角扬起一抹阴森的弧度,“老板,其实我已经派人查到霍靳琛把傅西恒的孩子藏到哪里了。”
这意思是,霍靳琛会藏,他们会找。只要孩子在他们手里,阿封那里怎么可能不听命于他们?
赵平对老狐深看了一眼,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上也荡起了笑容。
很好。
果然是一只深谋远虑的老狐狸啊。
“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赵平对老狐很放心,反正这只是大餐前的开胃小菜,还不需要他亲自出面。
老狐笑着点下了头。
当天晚上,老狐开车去了一家废弃的汽车修配厂。汽修厂破旧的大门被打开后,老狐又在狭窄昏暗的过道里走了一圈后,最后在一间破败的房间前停下脚步。
破败的房间里,阿封听到脚步声,蜷缩着身子抬起了头。
老狐眼里的阿封一头的血,全身到处都是被暴打后留下的黑紫色斑痕已经外翻的伤口。这样的他就跟大街上那种被人丢弃然后为了地盘和其他狗打架却又被其他狗暴打的奄奄一息的流浪狗一样。
老狐拿起了烟,深吸了一口,在一片白皑的烟雾之中,他森然一笑,“阿封,老板让我来告诉你。你终于可以立功赎罪了”
阿封对上他那阴森森而又毛骨悚然的笑,脊背处一凉,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霍家别墅里,霍靳琛被一阵铃声吵醒。他的脾气,公司里的人是都清楚的。晚上下班后,公司里的人就不会再给他打电话了。但如果遇到特别重大的事情,他们还是会打的。
霍靳琛看了一眼已经睡过去的木青舒和小白,轻手轻脚的走到阳台处接起了电话。
等他再从阳台处回到房间时,发现木青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
“是公司里出了什么事情吗?“木青舒担心的问着。
霍靳琛温柔的轻摸了摸她的头,笑着回答她,“不是大事,只是一个工地出了点事情。我明天早上再赶去处理一下就可以了。”
木青舒认真的注视着他脸上的表情,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霍靳琛却表现得极为轻松,不像是在跟她撒谎。
木青舒心里的不安这才稍微减缓。
霍靳琛又抱着她和小白睡下,木青舒迷迷糊糊,惺惺松松之间,似乎感觉到霍靳琛又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了一个吻。
隐约之间她似乎还听到霍靳琛说爱她之类的话。都是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肉麻。
木青舒这样想着,便在睡梦之中翻了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