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暂且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不如,就去离天元宗最近的地方转转吧。”
“离天元宗最近的地方?”薛红衣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变了,“那……那怕是不妥吧……”
“怎么不妥?”苏清颜狐疑的看着他。
薛红衣欲言又止言,似有些愁苦又有些担忧的看着她道:“去天元宗附近游玩也太危险了,万一……万一我们途中恰巧遇到沈寒尘怎么办?毕竟他眼下可是最想杀了尊主的人!更何况尊主您……您前些日子还受了伤,如此实在是太冒险了。”
“嗯……你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苏清颜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顺手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不过……”
“不过什么?”薛红衣怯怯的抬头看了她一眼。
苏清颜道:“不过我记得,你好像会易容之术?”
“易,易容之术?”薛红衣听到这里直接就愣住了。
老实说,关于他的这项隐藏技能,其实连他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毕竟那只是多年前,他在勾栏之中求生时,有幸跟一位江湖术士所学,知之者甚少。
而当初他之所以愿意学这个,也不过是为了方便自己在外出时,不被那些经常往来风月之地的熟人认出,方便自己过活罢了。
可如今……
可如今苏清颜居然连这个也知道了。
不过想想也是。
苏清颜哪里是一般人啊。
当年她既然愿意花重金将他从勾栏之地赎回,想必在那之前也已将与他相关的一切,都查了个清楚。
毕竟,她这个人做事最讨厌拖泥带水。若是当年觉得他背景不清不白,想必也断然不会愿意费那个心思,将他带在身边。
而且,也只有薛红衣自己心里明白,苏清颜自从五年前将自己带回来后,除了没事的时候喜欢听他弹弹琴以外,其实并没有主动对他做过什么,甚至动过什么歪心思。
在那些外人的眼中,他是她的男宠,暖榻小厮。但其实也只有薛红衣自己心里明白,苏清颜与其说是把他当男宠,倒不如说是觉得他看着亲切,更像自己多年前不幸失散的弟弟。
而这也是为什么薛红衣一直在她面前,竭尽所能的想要表现出一种柔弱可怜的姿态。
因为他觉得,或者说因为他害怕,害怕有朝一日,如果自己变得足够强大,不再需要依赖她而活。那么苏清颜可能就会发现,他其实并非是自己那弱小可怜的弟弟。
而他可能也就会面临着,被驱散出境,将要远离宗门的可能。
“是,红衣多年前确实学过一些易容的本事,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多年不曾上手了,红衣只怕……”
“没关系。”苏清颜说着直起身子,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可以先拿我练练手。”
“这……”薛红衣听他这么说,顿时吓得双眸一怔,连忙惶恐躬身道:“这如何能使?红衣不敢……”
“没事。”苏清颜马上语气平和的接道:“你只需将我易容成沈寒尘认不出的样子便是,至于你自己嘛……”
“就多花点心思,整的贴近白若兰那家伙八九分便好!”
薛红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