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耿橘是不通人情的,尽管少女们怎么求饶,怎么讨好,他都是一样的推下去。
几乎可见的是一池少女在水里挣扎,湖水深的很,有几个踩着赵婉晚以前丢下去的石头才堪堪站住,有几个运气不好的,踩着淤泥一点点往下沉。
流渊抿了口清酒笑笑,萧随多少次独自面对生死,他都没叫暗卫出来,偏偏遇上赵小二的事,护短的不行,为了帮赵小二撑腰也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看几个少女真快要不行了,才慢悠悠的下去,救起她们,又再次离去。
他白发玄衣潇洒,深深印入沈雨绮的心中。
萧随抱着赵婉晚回到妁斓院,小姑娘脸色苍白,唇角往外溢着水。
他又急又气,将赵婉晚平放在地上,用手掌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明明是手能拿刀持棒的少年郎,动作却是那样的轻柔,宛如对待一个稚童。
赵婉晚吐出一大口水,慢慢清醒过来。
“随哥哥,”她笑了起来,声音可以听的出来的憔悴。
“随哥哥,你不要听她们说。”她又咳嗽了一声,“我没有父亲,我依旧是很有力量的晚晚。”
小姑娘身体虚弱的厉害,却还在怕他为没保护好自己自责。
“嗯,别说话了。”萧随抱住她,像是抱住一件绝世珍宝,珍重且虔诚。
少年的红衣湿透,额间的头发贴在脸上,她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萧随。
魏晔在门口看到这一幕,扯了扯嘴角,一个女人罢了,简直是浪费时间。
他知道这几天丞相府里不安宁,特地把赵奕欢接走了,墨竹倒也是个好的,一定要跟去。
他可没有担心她的意思,他是怕沈雨绮毁了他的棋子。
对,就是这样的。
赵显之走了进来,身边跟着梅姨,看到他在也不奇怪。
“义父。”贤王迎上去。
赵显之温和地朝他笑笑就走进去了。
看到里面的赵婉晚他立马就变了脸色,“晚晚,你作为大家闺秀,怎么能这么粗鲁,为父教导过你的待客之道,你都忘到哪里去了!”
“不是,父亲我没有。”赵婉晚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腿软站不住一下又倒下去。
萧随心里冷笑,沈雨绮真的是好的很,把一切都赖在了赵婉晚身上。
赵显之伸手招来一个家丁,“去把家法请过来。”
赵家的家法是一根带倒刺的长鞭,一边下去成年人都受不住。
赵显之看不见赵婉晚破碎的眸底,他只看见那个女人在朝他娇笑,“阿娇,你要的我都能做到。”他喃喃低语。
梅姨的脸色僵硬了一下,却又立马恢复如常。
萧随起身,怀里抱着赵婉晚,赵婉晚穿着软银青萝百裙,萧随身着赤红色对襟衫,对比醒目,却也和谐。
他一步一步走出妁斓院,但凡有想拦的家丁,都被他一掌拍到几米开外,气场全开,宛如杀神。
最后,所有人看着那个红衣少年怀抱着那个白衣少女,凭借轻功,一跃腾空,最终和落日晚霞相融。
赵婉晚在他怀里转醒,“随哥哥,我们要去哪里?”
“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