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明玉往后缩了缩。
关键时候能靠的还是只有自己。
赵婉晚颤颤巍巍的跨进门槛,看见那满面春色的男人身上随意的搭了件衣服,坐在那里喝茶。
这人不是柳卿,还能是谁?
赵婉晚找了个凳子坐下,体恤地拍拍柳卿的手,“你也是蛮不容易的嗷。”
“准确的说那是你嫂嫂。”柳卿微笑。
赵婉晚明了,“哥哥真是有福。”
“说吧,有什么事情要麻烦我。”
反正每次这样叫他哥哥,都没什么好事,就比如上次,直接坑走了一套房,心痛痛。
赵婉晚从袖子里拿出一盒白色小罐子,递给柳卿,“哥哥,这对皮肤可好得很,每天涂哥哥必能比现在更加的美。”
柳卿接过来看,不过是药房里最普通的美容膏,他是不屑用的,“说吧,什么事?”
“哥哥,你看我那酒楼的装修…”
“……”
“诶哥哥,你别这副表情啊!明玉,把包给我,”她从明玉手里接过包,然后再递给柳卿。
柳卿打开一看,除了一张一千两银票以外,都是些女儿家的珠宝。
他嫌弃的把那张一千两的银票剔出,把其他的首饰都藏到了枕头底下,他喜笑颜开,“我们兄妹两什么关系,还送什么礼?”
“欸哥哥,瞧您这话说的,妹妹送哥哥点东西怎么了。”
两个人笑的像两朵花。
赵婉晚接着说,“送哥哥些小物件都不叫事儿,反正哥哥也要礼尚往来。哈哈哈哈哈哈。”
和谐的气氛戛然而止。
柳卿真是可以去当个管家婆了,送楼的时候见他挺大方,这时到开始拨起算盘了。
只见他拨完算盘,轻松的呼出一口气,像赵婉晚拍他那样同样拍拍赵婉晚的手,“哥哥答应你。”
估计是他觉得珠宝的诱惑更大吧。
她回到府里的时候,萧随拿着把剑,已在门外的红漆柱上。
“你在这干嘛?”赵婉晚问他。
“等你。”少年的嗓音带着三分暗哑,有蛊惑人的魔力。
“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
“……”蛮无语的。
赵婉晚要往里面走,萧随又叫住了她。
“我要出去几天。”他说。
赵婉晚剥了一颗糖炒栗子,丢进嘴里,“哦。父亲呢?好几天没看见他了。”
萧随不去看她,淡淡的说,“在宫里。”
“噢。”
萧随还是一直看着她,赵婉晚忍不住问,“你还不走吗?”
晚晚直女实锤。
“走了。”萧随把剑插在背后,一步一步下了阶梯。
“诶,等等。”赵婉晚又叫住他。
她追上去,把怀里的一大袋糖炒栗子塞进他怀里,“路上吃,很甜的。”
萧随愣了一下,笑了笑,“嗯。”
走出几步,他剥了颗栗子放进嘴里,回头看,小姑娘眉眼弯弯,在朝他挥手,“是很甜。”萧随喃喃道。
只有隐在暗处的耿橘一人心酸流泪,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这真不是一般人该干的事。
赵婉晚走到妁斓院的路上,边走边想,父亲从未留在宫里过,皇帝也不可能把这个令人头疼的大臣一直放在身边,所以只有一个可能,萧随在骗她。
他们会去哪?
!西南
赵婉晚赶紧拉上明玉,“明玉,快给我整理个包裹,我要去西南。”
醉仙楼上。
一男一女相对而坐,看着下面疾驰过的骏马。
“这是我父亲的幕僚,萧随。”
“呵,”贤王饮了一口淡酒,意味不明地说,“幕僚吗?真是有意思。”
“姐姐说他是要去哪呢?”贤王挑起赵奕欢的下巴,眼眸微敛,嘴角上扬流转着轻笑。
赵奕欢低眉,“臣女不知。”
“那姐姐可知道,赵丞相已经三天没上朝了。听说,”贤王的桃花眼带着几分蛊惑,“是染上重病了。”
“臣女不知。”
“呵,那姐姐知道什么?听说姐姐已是及?之年,有不少男子上门求娶啊。”他捻着赵奕欢的一缕头发,将其绕在指尖,慢慢向上抚过她的脸。
“殿下说笑了。”
“姐姐若是有中意的郎君就跟我说,姐姐的婚事就是我的婚事。”
“是,殿下。”
贤王突然用力,用戒指上带着的暗刀一下隔断那缕头发,将它放到自己的腰带里。
“殿下…”
“怎么,不愿意啊?还是想凭这一头长发去勾引那家的郎君。”贤王脸上忽然之间布满阴鹜。
他的姐姐,这辈子只能属于他!想到她要嫁给别的郎君,贤王就控制不住自己暴力的脾性。
都说新帝嗜血残暴,这贤王在别人面前是山风霁月的翩翩公子,在她面前,褪去所有伪装,就是一个阴鹜桀骜的王爷,比起新帝有胜之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