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允之才不信她的鬼话呢,她要能跟着学,母猪能上树!
“人家都是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担忧,您是生怕徒儿知道您行千里,借口找得跟开玩笑似的。人家一家子准备分开的时候父叮嘱儿,儿关心父,您跟当梁上君子似的,生怕徒儿发现,而且您出远门的消息徒儿总是最后一个知道。”
骆允之双手一拍摊开手,瞪着眼睛质问:“这像话吗?”
没等骆商陆回答,自己说道:“不像话!”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这般作为,不知道的还以为徒儿是您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呢。”
骆允之真有被气到,但更多的是心慌。
那个梦,成了他的心结。
他可以很肯定的保证,他不会向骆商陆出手。
可骆商陆说走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所以她到底知不知道那个梦境。
骆允之心里一沉,面色变得很难看。
瞧着他一副要哭了的样儿,骆商陆也收起了笑意,摸着他的头长叹一声,“傻瓜,为师只是不愿你担心而已。是师傅不好,忽略了你的感受,师傅向你道歉。师傅保证,以后一定会向你报备一声,不会再让你担心。”
骆允之想说些什么,可喉咙里梗得慌,瘪着嘴扑进骆商陆的怀中,泪水浸满了眼眶。
他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罢了,就算再聪慧,再机敏,还是会渴望亲人的亲近和爱。
“乖。”
骆商陆轻拍他的背,给予无声的安慰。
等哭够了,骆允之毫不客气的将眼泪鼻涕曾在骆商陆的衣服上,脸蛋红红的,眼珠子也是被泪水浸泡过后的透亮。
“徒儿可记住师傅说的话了,要是师傅再骗徒儿,徒儿可不依!”
“好好好,为师说话算话,绝不骗你。”
调整好情绪的柳江俊来找骆允之,见他窝在骆商陆怀中,眼睛不由自主瞪大,磕磕巴巴的说:“允…允之,我是来找你去温习功课的。”
师傅的怀抱太暖,太温柔,骆允之不想看书,不想努力。
“能歇一天吗?”他眼巴巴的看着骆商陆问。
骆商陆很冷酷,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都歇了几天了,还歇。滚去学习!”
瞅她这态度就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骆允之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就和柳江俊一起去了书房。
早学晚学一天都学,迟早学成傻子。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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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州里突然涌入了不少人,有老有少,都是从四面八方赶来考试的学子,偌大的抚州城里,客栈酒馆里的房间供不应求,稍微迟来的,连马棚都租不到,只能将就着睡胡同。
偶尔空下的房间更是被炒到了天价,住一晚十两银子,家里有矿的都不敢这么祸祸。
临近考试,骆商陆反而不让两个头悬梁锥刺骨的好学生学习了,派他们出去感受民生,四处转悠放松心情。
骆允之和柳江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艰难的挤着走,而且他们惊愕的发现,小摊上不值钱的物件价格都涨得堪称恐怖。
“过分了吧,就一个破香囊,五两!睁着眼说瞎话,那老板良心不会痛吗?”骆允之愤愤不平。
“就是,我都看到香囊上的线头了,就那样的还敢要五两,这老板是要上天吗?凝香阁都不敢这么要吧。”柳江俊也很不满的符合。
这些老板太过分了,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同时涨价,幅度还大的离谱。
也不想想,涨那么高的价,哪个冤大头会买……
还没嘀咕完呢,一个冤大头就掏钱买了支一看就是普通木头雕刻的簪子。
三两。
柳江俊和骆允之面面相觑,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说实话,在这里买还不如去凝香阁,花同样的钱,质量可比这些路边摊好不少。
物价都哄抬到这地步了,怎么就没人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