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多久,这几天他一直跟着我们睡,那会还还好的,一会就这样了。”柳氏哭道:“云儿,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是请郎中还是去清河镇?”
杜寒云忙回道:“去清河镇,村里的郎中不中用。”
“可清河镇,你杜爷爷不是也没有想出办法吗?怕送过去,会耽误救治,再说只怕你杜爷爷也没想到好法子,不如先让本村郎中看下。”柳氏却担心杜微尘病情有变,说出不同的看法。
杜寒云却当机立断:“娘,绝对不能在村里耽搁,到了镇上,就算杜爷爷治不了,不是还有其他郎中吗?总比村里的郎中强,还是立刻去清河镇,不能再耽误了。”
柳氏还有些迟疑,老太太表态了:“听云儿的。”
杜微尘包在被子里被放在马车上,杜寒云赶车,兰儿陪着。
本来柳氏和杜思危也要一起去的,但是他们都还有课要上,在杜寒云的一再保证下,料想到了清河镇,自有杜老郎中及徒弟们帮忙,也就不再坚持了。
幸亏今天是清河大集,摆渡人怕有赶早集的,天不亮撑开了渡船。
顺利过河后,杜寒云将马鞭不断地甩在马背上,马车飞奔。
云儿都有些害怕了,可是她知道此时杜微尘病情危急,杜寒云心急如焚,她也不敢劝,她也很着急,能体会她的心情。
忽然,马路上横刺里冲出一个人了。
杜寒云发现后,立刻勒紧缰绳,几声喊道:“吁,吁!”
让马儿来个急刹车,可飞奔的马儿猛然间被拽住了缰绳,一个收不住,因惯性,身子依然往前冲,不得已高台前蹄,发出不满意的嘶鸣声。
“眼瞎啊!你他妈的,赶着去投胎,也不找个好地方,非要让我的马踩死!你肮脏谁?”杜寒云本来因杜微尘病重继续看诊而焦灼,却差点遭遇横祸,弄得人仰马翻,她能不炸毛?
向来不爆粗口的她,也不禁破口大骂,否则不足以宣泄她的愤怒!
差点的被骂的人,不只是被吓傻了,还是被骂傻了,呆呆的站在马路中央,没了反应,就像雕像一样。
杜寒云这暴脾气,又气翻了。
“你他么得,大清早触我霉头,想跟我过不去怎么的?滚!再不滚,让马踏死你!”
那人终于动了,却是转头望向她,而不是走开。
我去!
杜寒云暗骂,她正想看看这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结果当她看清此人真容时,瞬间石化了。
天!天底下竟然有这样英俊的男子?
虽然一身粗布衣衫,穿着寻常,却掩饰不住他发自内里的超强气场,让人不禁汗毛炸起,为之倾倒,这样的人,才是能掷果盈车的主吧?
杜寒云忽然想到曾经给杜微尘解释过得这个典故,忍不住有种冲动叫他起来看看活体实例。
可真是这样的心思,让她又猛然惊醒,杜微尘病重,她要带他看诊,怎么能在这里犯花痴?若是耽误了诊治,她会自责一辈子的。
想到这里,她猛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又睁开,眼神变没了聚焦,虽是看似望向那男子,却根本看不清他那绝世美颜,不受他美色干扰,冷声喝道:“哪来的妖孽,快给我滚开,否则若是耽误了我的事,我取你狗命。”
骂得越狠,证明她控制的越辛苦。
绝美男子像是看出她的心思,勾唇狷狂一笑,声音低沉而又磁性,好听的让人如浴春风,话却不好听:“哪里的野丫头,竟然在本公子面前猖狂,我看你才是妖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