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寒云便将用草木灰或者是盐粉末刷牙的法子教给她。

牛氏拍手笑道：“怪道你娘早起也像你这样呢，问她还不好意思说，原来是刷牙啊。”

说着她扭头朝大房那边喊道：“彩凤，快来。”

杜彩凤应声而出，看到杜寒云在，不悦的揉着惺忪睡眼嘟囔着：“什么事啊，一大清早就喊人。”

“呀！寒云也在啊，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终于良心发现，不再没羞没臊的晚起，抢奶奶的早饭。”

杜寒云已经刷好牙，懒得搭理她，只当听不到，一本正经的叮嘱牛氏：“大娘，记住我说的了吧？你跟彩凤都试试，口臭刷没了，无论吃什么，都会更有味道。”

说完，她这才别有深意的瞥了杜彩凤一眼，转身就走。

迎面碰上杜居安扛着农具从西厢房出来。

杜寒云虽也不喜这个大伯，可他毕竟是家里主劳力，每天起早贪黑种地干活，也挺辛苦，便笑着打招呼：“大伯，这就出门干活吗？”

本是一句平常的话，却不想引来杜居安一通牢骚。

“可不是这就出去干活么，要不怎么养活这十来口人？反正，你们二房是一点指望不上，连菜园子都得我们拾掇。听说昨儿小尘也去村塾了，唉，咱家以后又多一不会种地的白吃书生！”

听听，这怨气得有多大。

杜寒云不觉好笑，知牛氏不定这几天吹了多少枕边风。

大清早的，她懒得跟他计较，正准备，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