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彩凤没想到她这么彪悍,眸中带着不敢相信的震惊,半天才回过神来,双手叉腰,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讥:“你就是被拐三年,不知让多少男人糟蹋过,还好意思作妖的二丫头?几年不见自以为长能耐了?我呸!长的是伺候男人的本事吧!这一天,接二连三的出事,还不都是你这丧门星招的?要滚也是你滚!”
“我从里到外比你干净,接二连三的出事,到底是谁的原因,你比我更清楚。不走是吗?”杜寒云听了她的话,也不恼,漫不经心的问道。
杜彩凤索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挑衅道:“不走!”
杜寒云懒得再跟她废话,径直走过去,抓着她后衣领,。
不等她反应过来,将她提拎到外间门口,一把推出去,随手又将门“砰”的一声甩上。
“云儿啊,你惹大事啦!”
柳氏见状,惊恐的望着她,直跺脚。
本来她晕倒几次,脸色就不好看,这下更是难看了,一点血色都没有。
杜寒云不禁心疼,想安慰几句。
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硬着心肠一梗脖子,问向老太太:“奶奶,我做错了吗?”
老太太摇摇头,回道:“没错!”
杜寒云望向柳氏,正色道:“娘,奶奶也说我没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以后,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来二房闹事!”
柳氏含泪摇头叹息,脸上惊恐之色,未减,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一直坐在太师椅上不说话的杜思危却开口了,“云儿,爹劝你消停着吧,别再给这个家添乱了,逞一时口舌之快,会招来……”
跟柳氏一样的论调。
杜寒云不服气的反驳道:“占个理,我怕谁?反正,以后有我在,谁也休想随便来二房找事骂人!否则,还能安生过日子吗?”
“清官难断家务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的理,未必是别人的理。”杜思危不愧是教书先生,说话一套套的:“长兄如父,我们二房就得听大房……”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砰砰的砸门声打断了。
柳氏吓得一哆嗦,声音焦灼而颤抖,急声吩咐道:“云儿,快进里间躲着,不管发生什么事别出来,有我和你爹呢。”
这就是母爱,再怕也会置自己危险于不顾保护孩子。
杜寒云很感动,但却没动。
若做了缩头乌龟,以后,在这个家里,二房还是没地位。
她今儿就要新帐旧帐一起算,要给二房立威,长规矩!
柳氏见她不走,正准备再次开口相劝,门却被推开了。
牛氏一脸盛怒,拉着杜彩凤进来,身后跟着杜居安。
“娘,你还有脸折腾?我妹妹小,不懂事,您也不懂事,自己做过什么不知道?还不回家!”
随后,杜富贵走进来,拉着牛氏劝道。
牛氏甩开他的胳膊,径直走到老太太跟前,哭着质问道:“娘,我好心给寒云找婆家,怕她嫁不出去,瞒着你们是不对,要打要剐随便,我不会有一句怨言。可你们怎么能拿着无辜的彩凤出气?难道她就不是杜家的孙女?”
说着,她摸起炕上的笤帚,放在老太太手上,将头一伸:“娘,我知我不招人待见,干脆您打死我了事,让杜老大再娶好的,只求您别再让他们报复彩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