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采石场艰难,她只要了杜老五二百文钱。
而后,从采石场出来,杜寒云掠步如飞,往家赶。
而杜富贵和李铁蛋抬着杜微尘不敢走快了,怕颠簸着伤口。
他们快到家门口时,便被她撵上了。
“云儿,你还好吧?”杜富贵很是关心的问道。
杜寒云微微喘息着,摇头笑道,“我没事,若非怎么这么快赶回来?”
杜富贵听她说的有道理这才放心了。
李铁蛋亦是松口气,笑道:“没事就好,可把我担心坏了。”
当他看到杜富贵探寻的眸光,意识到自己失言,忙又开口,转移话题,掩饰尴尬,“到家了,过门槛小心,我们抬高些别绊倒。”
杜富贵答应一声,专心抬着杜微尘过大门槛,而杜寒云则在一边帮忙扶着杜微尘,防止他从躺着的门板上滑下来。
柳氏见被抬回来的儿子像大粽子,连惊带吓,又晕过去了。
老太太顾不得管她,让杜思危将她抱回房,免得醒来哭哭啼啼的碍事。
她给杜微尘把脉后,指挥着杜寒云从她包袱里,找出一个白瓷瓶,叹道:“自从我跟你们爷爷退隐江湖后,就再也没有用到这东西,想不到,今儿竟然用在我这可怜的小孙孙身上。老天照怜,列祖列宗保佑,甚幸尘儿并未伤及五脏六腑。”
杜寒云听她这么说,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她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小瓷瓶,好奇地问道:“奶奶,这是创伤药吗?”
“是的,不管再严重的外伤,只要没伤骨头,抹上,一天结疤,两天蹆疤,三天完好如初。”
老太太指挥着杜寒云堂兄妹俩给杜微尘清洗伤口,换药:“轻轻地,把绑的破布子都解开。伤口捂着,即便是抹了药,也会化脓。又不是裂了多深的口子,怕再撕裂了。唉!若不是你们爷爷留下这东西,尘儿可是要遭大罪了。”
杜寒云不禁在心里暗暗佩服老太太,果真有两手,说到点上了。
她本想等晚上都睡下,用泉水,给杜微尘清洗伤口,既然泉水能解毒有灵力的,自然也能愈合伤口。
可如今,老太太有好药,倒也不需要了。
抹上药没多久,一直昏迷的杜微尘醒了。
他睁开眼,扫了一圈屋里的人,最后将眸光定格在杜寒云的脸上,惊喜而又疑惑的问道:“二姐?真的是你?我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