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族长正哆嗦着枯树皮一样的双手,正准备抓向她的脚踝。
出来的正是时候,她也不着急,微抬双手,暗中运功发力。
鲁族长不等碰到她,身体“咚”的一声歪倒在床边,摔了个结实,一脸懵逼。
他傻儿子见状,穿着中衣,散着衣带,笑的前仰后合,拍手叫好。
鲁族长自然不知,他是被杜寒云推出的掌力所伤,只当自己姿势不对,没蹲稳当,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双腿紧靠床帮,锁牢身体,再次俯身。
却不料,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他的身体像被弹起的皮球,先在空中转了半圈,而后做抛物线状落地。
正好摔了个了狗啃屎,满嘴门牙被磕飞的同时,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傻子见状,拍手大笑:“爹飞了,爹死了,爹不会再打我了……”
杜寒云唇角勾出一抹冷笑,老畜生,敢打姑奶奶的主意?活腻歪了!
若不是因初来乍到,她不想太扎眼,弄得四邻八舍人尽皆知,多生是非。
她定会先把他阉了,再打断双腿,而后报官,以泄心头之恨。
随后,她将鲁家父子捆了个结实,离开新房。
等杜寒云再次回到新房,鲁族长已经醒过来了,正拼命地挣扎着。
她手捧着几本账簿,走到他身边,扯下他嘴里的破布子,随即弹跳到丈开外。
鲁族长吐了一口有碎牙的血沫子,因没了门牙,口齿不清的张嘴:“小常……”
杜寒云不等他说出第三个字,一掌打出去,他身子如同坐了冰车上,滑向墙根,又被弹回,撞在桌子腿上,磕破了脑门。
鲁族长这才见识到她的能耐,终于明白自己因何遭此惨状,登时吓得面如土色,声音都变调了:“黄……黄锅……我……”
“这是你的账本,我若是拿出去,给你们村里人看,会怎样?”杜寒云举了举手中账本淡声问道。
“补,补腰……”鲁族长头摇的像拨浪鼓,如同要取他性命一般恐惧。
“别补腰了,土埋脖颈的人,还是给你傻儿子积德吧。若非你百年之后,他何以活?”杜寒云冷笑,“我可以不拿出去,但是你得答应我所有的条件。”
鲁族长也不问是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嗥,嗥……”
“一,今儿娶亲闹剧只当没有发生过,别让我再听到一个字!二,你傻儿子几房妻妾,我已经给足银两,放她们离开了,你永远不许再骚扰她们。三,以后,不许再以你傻儿子名字糟践女子。四,人头顶都有三尺神灵,别再做昧良心的事。这四条,但凡有一条做不到,你这些账本,我就交出去。”
杜寒云说完,将账本揣在怀里,沉声警告道:“你可记住了?”
“嗥,嗥……”鲁族长命门捏在她的手里,不敢说半个不字。
杜寒云这才给鲁全胜解开绳子,正准备离开。
却不想门外隐隐传来,杜老太太的怒骂声。
“姓鲁的!快把我孙女送出来,否则别怪我玉面阎罗婆不客气了!”
杜寒云心头蓦然温暖,奶奶来救她了。
她就知道,她被嫁鲁家,奶奶爹娘定是被牛氏支开了,不知情。
鲁族长听到老太太的声音,再次吓得面如土色,求救似的望向她。
杜寒云却不去看他,丢下一句,拂袖而去:“好自为之,别自寻死路!”
老太太在杜思危等人簇拥下,气势冲冲的闯进院中。
杜寒云迎上去,一头扑进她的怀里,哭着笑道:“奶奶,我没事,让您担心了。”
老太太紧紧抱住她,亦是哭着笑道:“云儿,奶奶就知道你会没事!奶奶来晚了,让我孙女受委屈了。”
杜寒云一刻不想多待,摇头回道:“奶奶,云儿不委屈,咱们回家,路上我再跟您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