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腾的午餐通常都是由杜豆蔻买好了,拿到办公室里来吃。
景腾瞄了一眼手表,计算了一下自己吃过避孕药的时间。她是第一次吃这个药,吃药前仔细看了说明,说是需空腹服下,那大概是吃了饭会对药效产生影响吧?她可不想这个药失效,给她制造什么意外。因此,还是谨慎为妙,尽量保持空腹的时间长一些吧。于是她说:“今天不用订了,我一会儿自己出去吃吧!”
杜豆蔻笑着看她的脸说:“您今天气色不错啊,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啊?”
她心里一惊,不会是有谁传了什么话儿吧?是桑榆自己?还是那个从前台辞职的女孩儿跟公司的谁还有联系?景腾瞪了杜豆蔻一眼,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就说:“你之前说的那个气垫多少钱?给你钱,帮我带一个吧!”
杜豆蔻说:“好的,钱不急,明天给您带来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说完颠颠地走了。
景腾看着杜豆蔻出门,又拿出镜子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脖子和脸,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再看自己的脸色,许是心理作用?确实白晰了不少。
好吧,就当自己采阳补阴好了,也不算吃亏。
王守业拿着文件进来找景腾签字。
“景总,今天晚上我们部门聚会,您一起去吧。”王守业说。
景腾想起销售部今年业绩新高,王守业许愿请客。
“啊……年末聚会太多,我昨天喝多了还没缓过来呢,你们聚吧,我就不去了。”景腾说。
“我听桑榆说了,昨天那个李夕夕和吴行长联合起来敬您一个人,他们明知道您没有量儿。这个李夕夕真是过份,有机会我给您报仇。”王守业说。
景腾说:“你这个老好人还说替我报仇?我怎么听说,昨天晚上李夕夕喝多了,还是你给她披了外套,把她送回家的?”
凡是李夕夕的事儿,在集团总是传得比较快,一早就有集团的人给景腾发了信息,打了王守业的小报告。
“照顾女士嘛,没办法,面子上的事儿。”王守业露出一脸的灿笑。
景腾问:“桑榆的试用期还有多久?”提起桑榆,景腾的心里还是别扭。
“他来有一个月了,试用期是三个月。景总,您要提前给他转正啊?”王守业嘻笑着问。
“为什么要提前给他转正?”景腾看着王守业的表情,有点儿草木皆兵。
“因为他昨天晚上表现好啊。”王守业说。
“他表现什么了?”景腾瞪着眼问。
“帮您挡了吴行长和李夕夕的酒嘛,让我去救驾的主意也是他出的。”王守业倒是不贪功。
“那就该给他提前转正?你还有没有点儿原则?”景腾驳回了王守业的想法。
王守业刚出去,景腾便跟到门口去看了看外面的动静,发现大家都在照常工作,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坐下后又想到房子过户的事儿来,景腾还是决定主动给陆海风打个电话,确定一下。
“噢,景腾啊,你爸跟我说了这件事儿了,你姑姑的联系方式我也有了,正巧我下个月要出国,这件事儿我会办妥的,你放心好了。”陆海风在电话那头说。
“让你费心了,老陆。”陆海风长了景腾大概有六、七岁,他们认识了将近十年,景腾一直拿他当大哥,陆海风说的话还是可信的。
“客气什么,你爸每年给着我律师费呢,这都是我应该干的。对了,我还有私人的事情想麻烦你办。”陆海风说。
“什么事?”景腾问。
“你知道,你嫂子去世也有两三年了,孩子也上大学了,我想把现在的房子卖掉,再物色一个清静点儿的小区。你们不是有新开发的楼盘吗?给我推荐推荐,要是能优惠点儿就更好了。”陆海风笑着说。他的妻子是在几年前脑出血过世的。
“呵呵,就这事儿啊?行,我给你推荐几个新楼盘,到时候你选一选。你现在的房子是学区房,也好出手,干脆放在我们这边的二手房,不收你的中介费,保证给你卖个好价钱。”景腾说。
陆海风说:“要是中午你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我顺便把房子的资料给你,我下个月出国,趁着现在有时间。”
景腾说:“好啊,也好久没见你了。”